散乱的绿衣蜷缩在一旁,在这满目的红色中,显得是那样的刺眼。
那种苍凉无比的空,好似生命还未绽放,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恨苍茫,相逢刹那缘早灭。
心已死,红烛泪烬化成灰。
不眠之夜3
有些狼狈奔回屋中的李珞,即使是在喝了整整一杯茶后,心中依然不能平静。她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太冲动了,冲动到了失去了原本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
每次,每次,都是相聚那么短短的时间,然后就要分别,再然后便是遥遥无期的等待。
或许一个月,或许两个月,或许……或许的不确定性太多,多到让她奔溃。
因为不想面对无法避免的分离,所以,她选择先走,而且是,毫无预兆地突然离开。
先走的人,总是比较潇洒,不是么?
她才不要让没心没肺的师傅知道,自己有些在乎他。
哼,能不在乎么?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师傅啊,而且还是个医术无双,武艺超群,相貌清俊的师傅啊。她承认,刚开始的时候,相貌清俊这一点占了很大的份额……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她和师傅是聚少离多,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不能用认识时间的长短就能恒量的。
对于师傅,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是依赖,是信仰或是其他,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
如果有些事情,注定没有结局。那么中间所做的一切,全都只是徒劳而已。
而她,最不不喜欢做的便是无用功。
不过,说到底呢,李珞是个很开朗的人,让她来伤春悲秋似乎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所以,当她从正面反面侧面面面俱到地来给自己开解了一翻后,心中的那点小乌云也就被轻松地拨了开来。
烦恼至此如烟徐徐散了开来,渐渐地消失不见。
她转头看向窗外,外面是黑的半点星光都无。她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摸黑躺到了床上。屋内没有点烛火,只因为不想惊动他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只是当她躺在床上后,翻来覆去许久,却都不层睡去过,连带着将刚才那沉重的睡意都已经被飘到了九霄云外。
那在夜色中那跃得极为快速的身影是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在脑海中。心中的疑问,渐次幻化成带着尖刺的针,轻轻一刺,不见血,却是锤心的疼。
他,不是最恪守礼教的人吗?怎么会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出现在那里?
若是访友探亲,以他在府里的地位,支会一声,出去一趟又有何难?何须如此,偷偷摸摸!
只是,就算是探亲,又怎么可能晚上去?
若是其他,呵,原谅她的浅薄,她真的想不出,以他的性情,会因为其他什么事而在如此夜深人静之时离开。
偷偷地问一句~夏夏真的更得很慢吗?
不眠之夜4
府内护卫虽多,然因为夕照重文轻武之故,大多武艺不精。所有,像她在学习了轻功三个年头后,便可以不动声色地避开府中护卫悄悄离开。那么此事对于习武多年的他来说,自然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
不是她,不愿意信啊!只是,那黑色的身影,她怎么会看错?就算安慰自己这天下相似人比比皆是,可是,自欺欺人的话,终究是无法将自己取信。
这六年来,朝夕相对,对彼此的熟悉,又岂是那薄薄的夜色阻挡得了的?
她自嘲一笑,原本不想庸人自扰的,可是为什么却还是会……原来,想象总是要比现实来得容易。
她确实不应该这样高估自己。
越睡越清醒的效果,并不是她所想要的。
既然睡不着,躺在床上也没多大意思。她果断地翻身下床,身上只着一件由柳氏执手,她自己再拿过来改良加工后的吊带睡衣,只身走了出去,想透透气。
为什么是柳氏执手,而不是菲仪雅致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俩个对女红是一窍不通,因为原本该学女红的时间都被拿去习武了……
庭中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背对着她所站的方向。漆黑的长发掩映在夜色中,一身宽松的长袍随着微风时而疾速时而缓慢地飘扬着。
因为是背对着,所以看不出此刻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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