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班行远直接叫了车就去了青瓦台,那位卢伯父可是催了他不少次了。
除了大统领两口子,文伯父也把夫人带来了。四位长辈看到班行远都非常开心。大统领看到班行远就抱住了,不住的拍打着他的后背。“行远啊,你可真是太给老前辈争气了。好,真是太好了!本以为你取得的成就已经够高了,谁能想到你这么快就得了诺奖。当时我在办公室接到通报也是不敢相信。”
“其实也是巧合,我没有伯父想得那么好。也是偶然的机会在同事那里看到了相关的数据就做了处理,也没有想到会发现什么。”
“你也不用太谦虚了。那些数据都是现成的,为什么别人就不能发现呢?总不能是因为运气好吧,就算是好运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两位伯母亲自下厨,很快就做好了饭,也不是多丰盛就是普通的家宴。班行远吃的非常舒心,这些天在国内参加的宴请太多了,偶尔换一下口味反倒非常的清新。几个人边吃边聊。吃完饭之后卢、文二人把班行远叫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应该是有些事情要和班行远谈。
“行远啊,我这一年多真的可以说的上是水深火热啊。”
班行远笑着说:“伯父确实有点闹腾了。伯父心直口快,这原本不算什么坏事。但是既然从政了,坐在你那个位置上,每句话都要三思,毕竟无数双眼睛盯着呢,就等着你犯错呢。也不一定是错误,哪怕是他们觉得不合适的也会群起而攻之。伯父律师做得很好,但是在为政之道上还是有所不足的。伯父不妨记住,多做事少说话,毕竟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哪怕是发表谈话也要充分听取幕僚们的意见,不要过于从心。”
文在寅点了点头:“行远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也是我忽略了。大统领你要记到心里去啊。”
“知道了。我就知道把行远叫过来没错吧。这次让你来也不单纯是为你庆祝,主要是有些事情想听一听你的意见。”说着也不管班行远的意见就把那几个计划讲给了班行远。
班行远听完哭笑不得的对两位伯父说道:“这些事情让我知道怕是不合适吧,我毕竟是一个外国人。”
“谁把你当外人了,自己的侄子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了,只是计划,如果没有实施的话就和没发生一样。如果实施的话,早晚你也会知道的,无非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谈谈你的看法吧。”
班行远想了想开口说道:“先说迁都的事情吧,这件事情两位伯父就不要考虑了。想必两位伯父是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第一呢是安全,毕竟汉城离北边太近了,但是迁都到别的地方有改变吗?就算是迁到了世宗市也不会获得根本上的改变,两位伯父也别不高兴,韩国太小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战略纵深,哪怕是迁都到釜山也是一样的。第二个原因是大城市病特别严重,已经严重阻碍了韩国经济的发展,在我看来有些杞人忧天,发展环境是可以规划的,可以通过产业引导之类的政策逐步分离出去。而且两位伯父相忽略了迁都的最大反对群体,那就是民众。只要不是事到临头,民众是不会关心安全、发展这些事情的,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盘子里的奶酪。汉城居住着韩国一半的人口,他们最大的奶酪是什么?不就是房产吗。把首都迁走之后,盘子里的奶酪可就坏掉不能吃了。谁提迁都,谁就是和他们作对,没人会同意的。这个计划根本就行不通,公布都不行。两位伯父还是当它没发生吧。”
卢、文二人思索良久,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行远接着说。”
“再一个就是房价。坦率地说,房价飞涨的局面已经是无法控制了。现在买房自住的不少,但是更多的是投机。每一个人都希望从房价上涨中大捞一笔,都在投机。很难的,措施轻了,根本压制不住民众投机的心理。措施重了,一旦房价上涨减速到了临界点,只怕是转头就会快速下跌。两位伯父应该知道,很多人都是通过金融借贷买的房,房价不上涨哪怕是涨的慢的话就是亏钱了,压在手里的时间越长,损失就越多,肯定会有人抛售的,这样会引发连锁反应。到了那个时候一样是动了民众的奶酪,肯定会怨声载道。这是一件里外不是人的事情。除非让民众明白房子仅仅是用来居住的,不是投机的。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还有就是打压财阀,这是每一个坐在您这个位子上的都需要考虑的现实问题,无非是那一派。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希望伯父能够委婉一些。教员有一句非常精辟的话概括了什么是政治,那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韩国的社会就是这样的一个现状,财阀是不可能消失的,除非有人像陈王那样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揭竿而起,来一场自下而上的变革。这种局面两位伯父想必也不想看到。能够做的无非是团结大多数参与到建设中。门阀确实有很多的不足,但是毕竟也是国民,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伯父在打压的时候不妨区别对待,把事和人区分开来。处理违法行为的时候高高举起,落到人身上的时候不妨轻一些。这样的话也不会导致过于强烈的对立,等伯父去职后,他们的反扑也会少一些。”
两个人问了班行远很多问题,持续了很长时间。
班行远就要离开的时候卢、文二人才提起这次叫班行远过来的最终目的。
文在寅开口说的:“行远啊,其实这次让你来不是为的这些事。是有另外的一件事情想问一问你,关于你个人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班行远还以为是要给自己介绍相亲呢,就说:“谢谢两位伯父对我的关心。我现在一个人也习惯了,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不是这个。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知道你其实是韩国人。你有没有想过恢复国籍?”
班行远愣了一下,他真没有想到会是这件事情:“抱歉两位伯父。爷爷一直把我作为中国人教育,我也始终认为自己是一名中国人,永远都不会改变的。爷爷当初给我取的名字并不是班行远,长大后我觉得这辈子都配不上那个无比荣光的名字,才自己改过来的。伯父知道我原来的名字就会知道爷爷的心意和我的决心了。”
“那你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班定远!”看到两个人不明所以的样子,班行远解释道:“就是那位投笔从戎,孤守西域三十一年的定远侯班超班定远。”说出那位光耀古今的名字,班行远觉得自己豪气满腔,气血翻腾。“我从来都不会奢望自己能像定远侯那样建功立业,也只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用自己的学识为国家和人民贡献一些微薄的力量。所以非常抱歉,希望两位伯父能够理解。”这也是他改名的初衷。
两个人其实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实在是看到这么优秀的孩子,没能留在自己的国家觉得有些遗憾。卢武铉说道:“没关系的,我们其实也清楚你的想法,只是忍不住想问一问。你能这么说我和你文伯父也非常欣慰。你也不要多想,这件事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对了关于你亲生父母的事情你是怎么打算的?总是要有一个交代吧。”
班行远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想过。我的人生中并不缺少亲情,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孤儿。坦率地说,他们其实都是陌生人,等以后我想明白了吧。到时候有需要的话会请两位伯父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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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行远到家的时候,宝儿和小璇已经休息了。李孝利穿着一件很清凉的睡衣在客厅看什么东西,班行远随手拿起一个毯子扔在了她身上。李孝利抬头看到哥哥嫌弃的眼光非常自觉的裹好毯子,回房间换了一件衣服。
“这么晚了还不睡。”
“在看之前和哥哥提到的那个剧本,已经拍了不少了。”
“你真接了?我可是和你说过,对这个剧本不太抱有信心。”
“尝试一下呗。”
这件事班行远是知道的,那个剧本确实不咋地。李孝利现在人气无敌,自然被电视剧剧组盯上了,剧集好的话李孝利的人气自然会转变为收视率,不好的话可以归罪于李孝利的演技,左右不吃亏。
“我和你说过了,剧组主要是看中了你的人气。偏偏你的粉丝不是收视率的贡献主力,你可要做好失败的准备啊。”
“没关系的,我才不在意别人说三道四呢。”
“我不是担心这个,以你的骄傲,我担心你会宣布以后不再参加影视剧演出。你要是敢这么提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孝利确实有这个想法,反正以她的地位影视圈还是歌谣界都没什么区别。班行远说中了她心里的想法,瑟瑟发抖的说道:“知道了,听哥哥的。”
“这个剧本就这样吧,当作一次锻炼。回头我帮你找一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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