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门口还有野猪吗?”是团长略带嗄哑的声音。
“野猪爬到我们的头顶上去了,正在拱我们的篱笆!正在拱我们的篱笆!”
“篱笆拱翻了吗?”
“拱翻了一点,但不要紧,我们正在准备修复。你们快猛吃猛喝,快猛吃猛喝!”
“好,好。”
时间不大,坑道口的顶部响起炮弹爆炸声,我们的炮火开始射击了。此后,每隔两三分钟,就打一两发。大家知道,这是炮兵同志们正用炮弹给自己“站岗”哩。
但是,究竟怎样排除坑道口的积土,怎样对付明天敌人对坑道的破坏,必须很快拿出有效的对策来。郭祥掏出他那个旧烟草荷包,正准备同支部委员们作一番研究,机枪手许福来跑来了,看去他的脸色有些焦黄。
“你已经好了吗?”郭祥关切地问。
“好了,就是胸口还有些难受。”他没有多谈这些,接着说,“现在,有些情况不大好。”
“什么情况?”
“我看有些同志的情绪有问题。”许福来说,“特别是个别干部,对群众不宣传,不解释,跑到一边睡大觉去了。”
郭祥马上绷着脸问:
“谁?”
“就是那个有点罗锅腰的副排长,张顺成。”
“马上把他叫来!”郭祥厉声说。
齐堆知道,郭祥一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那些在战场上右倾怕死的,现在一看他动了火,立刻笑着提醒说:
“别急!别急!听说这个人平时战斗还很不错,可能一时情况紧张,有点发懵。”
“可以跟他耐心谈谈。”陈三也插上说。郭祥红了红脸。叹了口气,说:
“一不小心,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好好,你把他找来,”
张顺成被找来了。他罗锅着个腰站在那里,迷迷糊糊的,看去的确不大振作。郭祥摆摆手让他坐在床边上,竭力用平静的语调说:
“张顺成!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哇?”
“也……没有什么。”他吞吞吐吐地说。
“怎么看着你不大有精神呢?”
张顺成没有言语。郭祥又问:
“你是不是觉着我们的坑道守不住了?”
张顺成红着脸,呆了半晌才说:
“也不能说就守不住。不过,咱们的坑道,一天就让人炸塌了三公尺,这坑道一共才几十公尺,还能守几天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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