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被笑懵了,她以为她嘴上油乎乎的鸡汤没擦干净,她胡撸了一把。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张铁锤打过来的,我接起来,他说他昨晚不方便,今天想起来了,问我找他有什么事?
我看看我娘,说我哥来了,想约个医生看看。张铁锤是知道我哥有病的。
“你能预约到医生吗?”我刚问完,欧阳一把夺过了我的电话,他对着张铁锤说道:“
毛甯,好好陪着倩倩在外出差,家里有我呢,就不麻烦你了。”
欧阳挂了电话,还给我时,不悦地白了我一眼。他拿出自己的手机,问我娘道,“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娘双手合十,一副拜托的样子,她哪知道什么医院好与不好。
“不过,不一定能预约到,也许要等两天,等的时候你们就住……”
“住哪里都行,住哪里都行,也不是什么急症。”我娘可以说我哥不是急症,我说不得。
“暂时可以住到欧克,我来安排,你不用担心。”欧阳看着我说,然后就拨通了电话。
欧阳一边打电话,一边拿出钥匙,开了他主卧的门,他冲着我娘点了一下头,意思是说,对不起,我得单独接听电话。
我娘倒学得很快,她立刻回了个点头,意思是,打吧,快去打吧。
刚才还很轻松的我,突然沉重且悲哀了起来。我又要欠着欧阳的了,我与他终究是不能一般高低的。
我还是隐约听见欧阳在那边他接打了好几个电话,他的语气诚恳而又讨好,不断地在说着好的好的。
我娘一开始是侧着耳朵的,她站在距离主卧很近的地方,努力倾听。她倒没去站在门口。
当她听见欧阳说“谢谢谢谢”的时候,她拍拍胸口笑了,她走回到沙发,盯着我的眼,小声问道:“说吧,什么关系?”
我把刚从卧室里拿出来的那个信封,放到茶几上,头也不抬地道:“刚才不是给你说过了嘛,房东与租户的关系。”
“那他为什么有那屋里的钥匙?”我娘的嘴刚往那屋一努,欧阳就出来了。
我得以解放。
我把信封拿起来,欧阳却又走回他的主卧,不过,他是站在门口的,背对着我们,又打了一个电话。看来,他进主卧接打电话不是为了避着我们,而是一种礼貌。
我娘伸手拽我的信封,我不松手,我要当着欧阳的面再给。因为我说过,这钱我暂时不还他了,我要借给我哥看病用,我得让他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而不是想要他那一万块钱。
我和圆圆不一样。我知道,圆圆和我拿的陈总的那10万块钱,被他们看扁了,张铁锤都很不屑了,我和圆圆是闺蜜,难保不被怀疑我们是一路货色。
见没有拽过去,我娘捏了捏信封的厚度,小声咬牙道:“你个死妮子,你给我记住喽,我是不允许你寻到外地的。”
我娘她不允许我嫁到外地,她说过的。我得在老家里给她找个女婿,帮她照看着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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