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怎么可能?”金折桂道。
沈氏知道白鹭的性子,断定白鹭不会有意引那女人去下人房,如此,就定然是那女人存心兴风作浪。可恨那女人这般多事,金折桂、金将晚父女却对她笃信不疑!急忙跟金折桂一同向偏房去,才进去,就见郁观音缩在床头,不许任何人靠近,恍若受惊的猫儿一样。
“魁星出去,我有话跟你母亲说。”金将晚道。
“父亲,好端端的人进了咱们家成了这模样,这得叫人说多少难听的话?”金折桂担忧道。
“魁星,你出去!”金将晚阴沉着脸,失望地盯着沈氏看,等金折桂出去了,就冷笑着对沈氏说:“你一直阴阳怪气,动不动劝我纳妾,看在我也有对不住你的份上,我全忍了。可是你不该吃莫名其妙的干醋,阿意她何其无辜,你心里有怨冲着我来,何苦对付一个听不见声音说出不出话的可怜人?”
沈氏脸上涨红,紧咬牙关,心想金将晚竟然宁愿信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也不信她?还有,竟然拿着她的名字称呼别人!
“都说了只是看她可怜才收留她,如今她成了这么个模样,若是她家人寻来,该怎么跟她家人交代?”金将晚忧心忡忡地说。
“白鹭……”
“白鹭那丫头一定要重罚!”
沈氏怒到极致,终于冷笑出来,“我的丫头,轮得到你罚?”
“阿意?”金将晚一怔,沈氏大约有十几年没说过这样的硬话了。
“老爷是叫谁阿意?我,还是她?”沈氏伸手指向床上郁观音。
郁观音眼瞅着金将晚两口子斗嘴,心里幸灾乐祸,看沈氏指向她,忽地一哆嗦,连忙害怕地从床上连滚带爬下来,藏在金将晚身后,反复地冲沈氏鞠躬赔不是。
“不是你的错。”金将晚赶紧安抚郁观音。
“那就是我错了?”沈氏冷笑。
“当然是你错了。”金将晚看沈氏犯了错还不认,就也抬高了腔调。
沈氏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金将晚莫名地心慌了,伸手去拉沈氏。
沈氏终于反手给了金将晚一巴掌,打了人后,心乱如麻,继而想起金折桂说句她离不开金将晚,金将晚想离开她也不能,心里有了底,反而微微抬头看向金将晚,“好一个怜香惜玉的伟丈夫,白鹭自幼跟着我,你往日里也说过待她如女儿一般,如今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要打她板子!”
“阿意!”金将晚心里也火了,暗道沈氏怎地就是不听他解释?
沈氏待要说一句金将晚日后如何跟她不相干,他想纳妾就纳妾,忽地想起金折桂说过金蟾宫也定然会喜欢这女人,立时心如刀割地想,倘若儿女都被这女人笼络过去,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想纳她为妾,除非我死!”抛下一句狠话,出了屋子,领着白鹭就去了。
“阿意,阿意?”金将晚先气急,忽地一喜,沈氏不为他吃醋许多年了,她这是又吃醋了?将挡在他面前的郁观音推开,慌忙去找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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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月亮惹的祸
97、月亮惹的祸
“高;实在是高。”金折桂一直不曾真正离开;此时等人都走了,打发初翠、初丹守在门外;就进门去看郁观音,“不知您老留在我们家;是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叫老慕容王知道你在这;追过来吧?”
郁观音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裙,然后在椅子上,沾着茶水写:风声走漏了;慕容部落知道我活着,借着你家避避风头。
这一句之后;又写了一句“你母亲向来如此?你父亲素来这般?”脸上露出个不屑的神色;随即颇有些庆幸她没循规蹈矩地嫁人。
金折桂摸摸鼻子,算是默认了,“叫您老见笑了。”
郁观音忽地出手去扼住金折桂脖子,几不可闻地说:“再叫一声‘您老’,老娘掐断你的脖子。”正在说,却见金折桂装作掰她的手后,她手背上就有东西在爬,看去,却是一只蜘蛛。
“再敢掐我脖子,我就叫你跟范康一样断手。”金折桂昨晚上回去跟戚珑雪算了算郁观音的年纪,怎么算,这郁观音都有个四十一二岁,可见,塞外风沙那般大,这女人还保养的这般好,果然是得天独厚。
郁观音收手,金折桂伸手将蜘蛛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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