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绣夏为宜修装扮好后,便去了前面的正殿。
胤禛早早的就到了,宜修看见胤禛后对着他行了一礼道:“给贝勒爷请安!”
“起来吧。”
宜修点点头,站直了身子,环顾了下四周,除了宋格格我竟是出来最晚的。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一个小太监就手捧圣旨走了进来,对着胤禛说道:“奉天承运,皇上召曰,一等公董鄂齐齐尔之女,值及笄之年,满洲正白旗人氏,品貌端庄,秀外慧中,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温胥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敬凛夙宵之节、靡懈于勤。朕躬闻之甚悦,兹特以指婚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为嫡福晋,择吉日完婚,钦此。”
胤禛带着众人对着圣旨磕了三个头。
小公公满脸笑容地将圣旨小心翼翼地递给胤禛,并轻声说道:“恭喜贝勒爷!”他的语气带着些谄媚和讨好之意。
胤禛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还如往常般冰冷,轻声回应道:“多谢公公,待到成婚之日,还望公公赏光前来喝杯喜酒。”
小公公连忙摆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语气中透着一丝谦卑与奉承,“贝勒爷您真是太客气了!您即将开府自立门户,身份地位尊崇无比,奴才身份低微,实在不敢奢望能有此等荣幸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去,不敢直视胤禛的目光。
站在一旁的苏培盛见状,迅速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恭敬地递给了高公公,表示感谢。
侧福晋挺着将近六个月的孕肚,被剪秋扶起,“恭喜贝勒爷”
齐格格宋格格:“恭喜贝勒爷”
武格格稍慢了下,才轻声道贺恭喜。
然而,当胤禛得知这个突如其来的指婚安排时,内心深处并未涌起过多的喜悦或者满足之情。尽管董鄂家顶着一个一等公的尊贵头衔,但其在众多大族中并不算出类拔萃。
追根溯源,此事还需回溯至顺治年间方能一探究竟。总而言之,胤禛的汗阿玛——康熙帝对于曾出过不少大将的董鄂家并没有多么重视,甚至可以说是稍显冷淡。至于为何会将这般姻缘降临到自己头上,胤禛着实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禁暗自思忖,究竟是何种缘故促使皇阿玛作出如此决策呢?莫非是基于政治利益的权衡考虑,亦或是别有内情?
还是…事实就是汗阿玛恶了我。
刹那间,无数疑惑质疑纷至沓来,犹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使得胤禛陷入深深的困惑与低迷之中。
带着满心狐疑与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悲伤,胤禛迈步走向宜修身旁,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的她,缓缓离去。。。。。。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胤禛手捧书籍,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地为腹中的孩子诵读论语,进行胎教。然而没过多久,他便察觉到身旁的人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而深沉。抬头望去,果不其然,只见宜修正紧闭双眼,似是即将进入梦乡。好在有剪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扶着,以免她坐不稳趴倒在侧。
胤禛见状,赶忙起身走到宜修身边,轻柔地将她抱起来,然后稳稳当当地放在床铺之上。凝视着眼前熟睡的脸庞,他心中百感交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原本,他曾打算等宜修顺利产下孩子之后,就立刻上折子,请旨册封她为福晋。可如今,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打破了这个计划,使得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此刻,胤禛暗自庆幸这道圣旨来得还算及时,若是再过一段时间,自己怕是要向宜修许下承诺。到那时,若无法兑现诺言,岂不成了背信弃义之人?想到此处,他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宜修心里清楚,若嫡母突然意识到了毓庆宫进不去,大皇子后宅进不得,转而打起四贝勒胤禛的主意。
以嫡母的手段再与宫里的德妃以利换之,再配上柔则的多才与美貌,成为四贝勒的嫡福晋,真的不难。
前世不就如此吗?前世想来不止是因为原主有孕又有望扶正,才让觉罗氏那么急切,甚至都没好好布局,就那么随意的布了个漏洞百出的局。也是,当时胤禛一力全担了,不然柔则算是完了,青灯古佛了此一生也不是不可能。
也因着胤禛那一遇到柔则就会坏掉的脑子,宜修不得不提前筹谋,希望能够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和地位。
说到底,还要感激父亲费扬古对原主的疼爱之情。若非如此,恐怕事情也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当然,宜修同样也感谢那位偏心至极的德妃娘娘,她似乎是生怕自己的大儿子过得太好一般。
德妃偏心下对大儿子的打压,此时反而方便了宜修。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宜修安心入睡,睡得格外香甜。
时间往前转。
上个月初,宜修怀胎刚满四个月,永和宫里的德妃在见过觉罗氏母女后,在万岁爷面前提了四贝勒娶福晋和开府的事儿,又提什么本来不是宜修嫁,万岁爷很是生气。
犯蠢!怎么能让四贝勒嫡侧都娶一家呢,别人还不得以为他恶了胤禛啊。虽说在他年幼时自己给了那样的批语,但这孩子这几年都挺乖挺好的啊。
后来德妃又提了董鄂家的女儿,万岁爷当时没有回。
这些都是她在得知觉罗氏带着柔则进永和宫时,非要系统去探查的,为了这个还赊了系统一百点的能量。
深冬,梅花开的正欢。
有个有意思的事儿,柔则跟着夫人去永和宫“偶遇”去惠妃宫里请安的大阿哥,给大阿哥抛了媚眼,可惜太隐晦大阿哥又是个“傻”的没理解,还私下问费扬古她嫡女是否有眼疾。
费扬古想明白后气的直哆嗦,暗地里开始给觉罗氏下慢性毒药,又把觉罗氏瞒着的柔则与武佳府的婚事大肆的宣传出去。
宜修得知后,带着四贝勒回了趟娘家,从费扬古口中得知了柔则做的事,很是震惊。心想这是干什么啊。胤禛现在跟着太子做事,德妃是她们的姑母,她们跟大阿哥是敌对关系啊。这是发现不止进不去毓庆宫当妾了,还去不得四贝勒府了?
作为外嫁女回来一趟,怎么能不看看“病重”的嫡母呢?
费扬古起初不愿意让她过去,后来一个嬷嬷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才舒缓眉头,“去吧,你是个孝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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