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继续讲,将这些所谓的罗刹教喇嘛详细告诉我,他们在你们心中如何?”
“尚可,至少我几次相见都还不错。”
李炽鸣仔细追问孙宝禄脑海中关于罗刹教喇嘛的点滴信息。
“李师兄,来,吃饭了。”一碗清澈的面汤置于李炽鸣面前,汤面上漂浮着些小拇指大小的白色圆茎。
“这是什么?”李炽鸣夹起一个,“不知,孙师兄说这是可食用的野蔬,他小时候常在草丛中挖出,当作零嘴,唤作野晶根。”
李炽鸣将野晶根放入口中轻轻咀嚼,发现其味如微苦的薯类,尚可口。
靠在李炽鸣身上的馒头突然竖起耳朵,猛然冲向远处的草地。
“馒头怎么跑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让它尽情玩耍吧,平时总在赶路,难得悠闲,馒头通人性,知道何时该回来。”
李炽鸣说完便开始用餐,白凌淼在一旁静静地守候。
一碗野晶根面迅速下肚,李炽鸣让白凌淼又添了一碗。
或许是身上皮肤正逐渐恢复,李炽鸣的食量竟不逊于高智坚或白凌淼。
伸出右手轻轻拂去李炽鸣身上的尘土,白凌淼满怀期待地说:“李师兄,过了青丘,很快就能抵达梁国了。”
“等到了牛头山脚,回到我们的村庄,我们就可以安居乐业。”
“我们可以用银两购置几亩田,你用拉车的牛耕作,我在家养蚕织布,攒够建房的钱,我们就能和父母分家。”
“男耕女织吗?你想这样过一生?”李炽鸣吸溜着面条问道。
听到李炽鸣的问题,白凌淼语气略显谨慎,“李师兄,你不想要耕田吗?没事,不耕田也无妨,我们有牛。”
“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有一个前提,我要治好我的病。”
李炽鸣话音刚落,白凌淼立刻握住他的手,“李师兄,没事的,这样也挺好,我不在乎,你病发时,我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李炽鸣想到白凌淼曾被自己打肿的脸,坚决地摇头,“不行,一定要治好。”
否则他不敢让自己留在白凌淼身旁,那样的自己,犹如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做出令自己懊悔终身的举动。
虽然幻觉中有杨娜和母亲,但虚假终究是虚假,无法成真,他早就该放手。
“李师兄,求你了,这样挺好,别去寻找什么了,你不是说过,连那么厉害的师父也没找到吗?”
李炽鸣放下面碗,有些意外地看着白凌淼,“怎能不去试一试?难道你不希望我康复吗?”
白凌淼欲言又止,最后她垂下眼帘,默默守在李炽鸣身旁。
担忧李炽鸣的安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更害怕哪一天,李炽鸣真的痊愈,不再需要自己,将她抛弃。
健康的李炽鸣太过美好,美好到她这样的自己根本不配拥有。
李炽鸣继续享用碗中的面,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彭龙腾、和尚以及那半截金山找。
回想最初对坐忘道的揣测,他的眼神更为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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