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面色冷淡,又道∶“那丫头还害过你,你这心肠莫不是豆腐做的?软成这样。”
容离捏着她的黑袍道∶“若是豆腐做的,早该化了。”
华夙平静道∶“是不是自戕,得看她的心绪,若是她本就想死,即是假借他人之手,那也算自己断了自己的命。”
容离听明白了,跟着她上了石阶,“这么说,那丫头还是能转世投胎的。”
华夙很是吝啬地挤出了个字音,“是。”
走至道观门前,容离直勾勾地盯向门上那印记,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怎会在这地方。”
华夙退了一步,冰冷的掌心按向她的后颈。
容离不由得缩了一下脖颈,讶异道∶“冷。”
华夙微微施力,将她的脖颈往前按了一下,“凑近了闻闻。”
容离不疑有他,靠近一嗅,竟嗅到了一股腥味,“这……”
华夙放开手,“看来洞溟潭里的东西来过此地,可惜银铃被那老鱼给敲碎了,也不知青皮小鱼现下在做什么。”
可这掌印,怎么也不像是鱼留下的,鱼哪来的掌。
容离愣愣盯了一阵,想从这古怪的掌心上盯出点别的轮廓来。
“那洞溟潭里,可不止有鱼,洞衡君一个凡修都能下水,更何况别的妖仙。”华夙淡声说。
容离本想伸手推门,手指还未触及那门,就见华夙吹出了一口鬼气。
乌黑的鬼气凝成了双臂,缓缓把这门扇给推开了。
嘎吱一声,院里乱腾腾的,好似被洗劫过一回。
寻常道观哪会是这样的,乱得都叫人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隐约是被打砸了一番,断瓦残砖落了遍地,倒在地上的布幡已然脱色。
容离松开了手里的黑绸,才发觉那一角已被她给捏皱了。她抿着唇捋了捋,装作不知道,壮着胆踏进,心下还记得那鬼气所在,捏紧了画祟才一步一顿地走去。
华夙跟在她身后,皱眉道∶“洞溟潭的气味,腥臭,这么难闻,也不知那洞衡君怎受得了。”
容离捏着袖子掩在口鼻前,踟蹰着朝那团看不清的鬼气走近,回头巴巴地朝华夙看了一眼,小声道∶“也许他鼻子早被熏坏了。”
华夙嘴角一扬,弯腰就把那缩在香炉里的鬼给抓了出来。
待那鬼被擒出,容离才看清它的模样。
当真是个道士,瑟瑟缩缩的,很是单薄。
华夙松开手,双掌拍拂了一阵,“原来是躲在了香炉中,难怪魂灵如此单薄,鬼气又如此寡淡,无异于悬颈自缢。”
她话音一转,问道∶“这道观里的其他人呢。”
那鬼不说话,像是傻了一般。
华夙还算有耐心,不咸不淡地问∶“道观里只剩你了?”
道士仍是不说话,眼里不见光,眸光涣散着,身子忍不住哆嗦,也不知在这颤了多久,都快把自己抖成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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