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言
月色透过窗帘缝,偷偷摸摸地钻进温暖而暧昧的房间。
覃月借着那微弱的光线,仔仔细细地描绘着身侧人的轮廓,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坚毅的下颌,最后,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停在那浓密的睫毛上。
嗯
男人呢喃了一声,吓得覃月慌忙收回手,然后将自己埋进枕头里,死死地闭紧双眼。
她也不是青涩少艾,怎么还会在事后有这种既雀跃又羞怯的小心思?
一个小时之前的情事,余震竟如此强烈,那个凡事都往坏处打算的覃月很快占领上风,她重新提醒自己,不能沉沦。
晨光唤醒这座城市,男人的亲吻唤醒了覃月。
还累吗?覃楚江的声音带着刚苏醒的慵懒低哑,听在覃月的耳朵里,是危险的信号。
不累话音刚落,覃月就察觉到男人的异样,马上推开带着坏笑靠近的那张脸。
不累,但饿了。
我也饿了。
我说的是肚子!
所以得喂点东西进去
覃楚江,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是不是!起开!覃月意识到男人要掌握主动权的意图,立刻收
起事后小媳妇的模样,一脚踩在覃楚江的胸膛上。
她自小习武,站着的时候,抬脚踢掉对方下巴的事没少干,可她忘了,现在在床上,而她,身上不着寸缕。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男人一手握住她的脚踝,整个人往她身上压。
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待风停雨歇已经快到中午,覃月用最后的倔强把覃楚江踢到了床下,然后自己颤着腿,走进浴室。
姐,我给你吹头?覃楚江拿过吹风筒,一脸讨好地站到覃月身后。
覃月透过镜子望向袒露结实上身的男人,红着脸呵斥:穿好衣服!
姐脸红了,我是不是很好看?覃楚江腆着脸凑近覃月,贪恋地呼吸着女人混着沐浴露和体香的气息。
他没有跟别的女人如此亲近,但他可以肯定,只有覃月身上是香香的,仅仅是闻着她的气味,就能让他硬。
看你是哪哪都长了,就没长脑子?覃月下了床,那横劲就又冒出来。
我只要姐,不要脑子。
覃月对覃楚江的厚脸皮实在无语,干脆闭嘴不言,享受他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头发吹干。
明天我跟你分开回去吧。
看着覃楚江熟门熟路地把吹风筒放回原位,覃月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这句话,差点就卡在喉咙出不来。
为什么?听到这话,覃楚江先是疑惑,很快又明白过来,脸色瞬间发沉。
他抿着唇不再说话,眸子里渗着倔强,覃月有片刻晃神,这番对峙,仿佛又回到三年前。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覃月试图安慰他。
覃月少有这样温声细语地哄他,可是此时的覃楚江根本没觉得覃月是在哄自己,她这是歉疚、是心虚。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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