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蝶本想扑到他身上撒娇,听闻这句话,顿时白着脸收了脚步,跺跺脚,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祁远转过身,深深看了她一眼:“方才为何由着她欺负?”
落瑶摇摇手:“没啊,她没欺负我啊,只是对我有点误会罢了,我本来想解释一下的,谁想到你突然过来,浪费了这个机会。”
祁远默了默,把核桃塞她手里,道:“都说核桃补脑,你的确该多补补。”说完不再理她,趁落瑶还没拿她手里的核桃砸他,一晃身形不见了。
落瑶张大了嘴巴,他刚才,又是飘过去的吧。
各位公主抽签后,选妃大赛正式开始了。
落瑶抽到的是靠中间的号码,不好也不坏,怡雪的运气没有落瑶好,抽到的是第一个,想起前几天怡雪对她说的话,她正襟危坐,诚心诚意怀着一边学习一边欣赏的心情看传说中狐族的舞蹈。
缓歌凝丝竹,一袭拖曳及地的长裙,本就动人的面容,刻意地上了浓郁的脂粉,眉间画了一滴嫣红,用狐族特有的身段婀娜起舞,那腰仿佛没有骨头,轻盈不堪一握,怡雪拎起长裙旋转间隐约露出洁白的足踝,指甲上点缀着点点玫红,娇媚但不做作,唔,是个善于掌握尺度的美人。
程誉在此时适当地施了个诀,怡雪的左脚踩到了右脚,果不其然地摔了一跤。
美人毕竟是美人,摔个狗吃屎也摔得非常优雅,一条腿屈着,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臂撑着地,就这么我见犹怜地趴在地上两眼水汪汪,让人忍不住怜香惜玉起来,落瑶想如果换成自己摔的话肯定会摔得四脚朝天惨不忍睹。
落瑶觉得怎么说怡雪跟自己也算是住一个院子的院友,她无动于衷地在一旁干坐着似乎太世态炎凉了些,于是她微微朝怡雪探出身,对怡雪做了个握拳鼓励的动作。
岂料,这一个动作落到怡雪眼中却误会成了幸灾乐祸,想起那天落瑶轻飘飘地说出那句“公主口中的落瑶便是我”,怡雪更觉得这是在**裸地炫耀,当下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落瑶一眼,哭丧着脸掩面而去。
落瑶心叹,这姑娘的舞确实跳得不错,就是脸皮太薄了点。
落瑶下意识去看祁远是什么反应,没想到祁远正一脸好笑地看着她,仿佛这些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他只当在看戏。
接下来的公主们也遇到的类似的礼遇,有的吹笛时突然高了八个调,有的唱歌时突然变成了男儿声,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公主们哪接受得了在大庭广众如此难堪,懵了半响都表演不下去,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站在大殿上,还有的直接掩面回去了。
负责制作状况的仙官程誉,却依旧端着一张清亁天最板正的脸,一副事不关己秉公处理的模样。
接着上台的是蔓蝶。
南宫蔓蝶从小就在天宫长大,仗着老天君老天后的宠溺,养成了一幅目中无人骄横跋扈的性子,凡事只要稍有不合她意,不闹到鸡飞狗跳是决不罢休的。
她和祁远一起长大,不只是她,连周围的人都认为,她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是将来的天后娘娘。蔓蝶越发得意,行事乖张,甚至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沾染了仗势欺人的脾性。虽然她搞不懂每次祁远见着她为什么总是不冷不热的,但是又一想,祁远几千年来不变的表情何曾对人笑过?也就释然。
谁知,自从她听说祁远和那个什么芙丘国的公主一起演奏了以后,心里就总是哽了块什么东西,不上不下的,很不痛快。
今日一看,那芙丘国的公主也没什么特别,还边吃核桃边看表演,一点不顾形象,简直把这里当戏院,就是这样的人,也配跟祁远一起演奏?
蔓蝶心生厌恶,更加不痛快起来。
蔓蝶选的也是一曲舞蹈,她自小得宫廷乐师指导,受的是最正统的训练,基本功自然是非常扎实的。
程誉碍着老天君宁仁的颜面,没怎么为难她,就幻化了一个钉子轻轻勾住了她的委地长裙,可是落瑶发现,蔓蝶似乎早有准备,以为她看见她转身时偷偷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随后又怕被人发现了什么,收了笑容,胸有成竹地把裙摆撕了去,留下被勾住的裙摆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这个笑容没有瞒住祁远的眼睛,他半倚着,似漫不经心地瞥了程誉一眼。
程誉心里暗暗道苦,他觉得这份差事委实不容易,回想起昨晚老天君特地把他召到他的昆须殿,吩咐程誉不要为难蔓蝶,他自是知道老天君与南宫氏的渊源,不好当场驳了老天君的面子让自己主子难堪,可他要照顾到祁远一向刚正无私的形象,他自己的名誉事小,天君的名誉事大,万不可让人以为是宁仁或者祁远私下授意他放水。
思来想去只好跑去求教梵谷,梵谷君此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说话废话连篇永远没有重点,更严重的时候,说到最后他已经忘记要表达什么意思。
但程誉发现这一次,梵谷神君居然一句废话也没有说,条理颇清晰地指点他。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