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昆山打断了赫秉德的话:“赫长老,我尊称您为长老,是出于对您年长的尊重。但您也不应直呼我的名字。就算天道会的帮主在此,也要尊称我一声昆山少主。我要带走我的弟弟,这件事无需您过问。”
赫秉德见占不到便宜,只能气冲冲地离去,口中仍是不甘地叫嚣:“我们走!”
任昆山没有理会赫秉德的叫嚣,带着任昆泰和弟子们,坚定地离开了香火店。
任昆泰在离开定风镇两年后首次重返苍云堡,眼前的景象依旧如故:红色的砖墙、蜿蜒的走廊、生机勃勃的花草以及那清澈的水池中依旧欢快游动的红色鲤鱼。
面对这熟悉又陌生的家,他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楚,但他努力抑制住内心的伤感,前往父亲的灵位前,恭敬地献上香火,磕下深深的头。直到任昆山看不下去,强行将他扶起。
他真的很不孝,父亲至死那天他都不能回来见父亲最后一面!
“两年前,你被赶出定风镇后没多久,爹就病死了,他临死前都在念叨你。”任昆泰把任昆泰带到自己的茶室,却让弟子上酒,他太久没有见到弟弟了,想和他一醉方休。
“我深知我的所作所为让父亲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心,所以我从未敢奢望父亲能够原谅我。”任昆泰脱下上衣,露出胸膛上密集的伤痕,他一边用药膏涂抹,一边沉重地述说着。
任昆山见状,心疼不已,递上另一瓶药膏。昆泰并非他的同胞兄弟,而是父亲酒后与丫鬟所生,因为母亲强势,昆泰和母亲在府中受尽屈辱,直至母亲病逝,昆泰的处境才稍有改善。两年前的不幸再次让昆泰颠沛流离,而作为哥哥的任昆山,却无力相助。
“昆泰,祭拜完爹后,你有何打算?”任昆山关切地问道。
“还没想好,或许我会继续流浪江湖,不求大富大贵,但求能够安身立命。”任昆泰故作洒脱地一笑,却又透露出一丝无奈,“我不会再让苍云堡因我而受累。”
任昆山听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希望你能留下来。爹临终前留给我一封信,只要你回来祭拜他老人家,你就可以在苍云堡重新开始。”
“真的吗?”任昆泰震惊地望向任昆山,“父亲怎么会立下这样的遗嘱?我……”他的话语中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是真的。”任昆山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他一直贴身携带的。信封上,父亲苍劲有力的字迹清晰可见,上面清楚地写明只要任昆泰回来祭拜,就允许他重新在苍云堡立足。“爹曾说,你和杀手相爱,这并不是你的错,错只在于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错误也应该被淡忘了。”
任昆泰沉默了很久,他终于又说了话,“话虽如此,从实际看,这只是爹的一番情愿,如今爹已经不在,堡里的人会凭爹的遗书就让我留下来吗?他们恐怕不敢得罪天道会吧。”
任昆山望着任昆泰的断手,他自责道:“如果当年不是我正好闭关修炼了,就可以去武林公审大会替你求情,要求盟主对你从轻发落,你也不会断了一只手被迫流浪江湖。”
“这种下场是我罪有应得,怪不得任何人,”任昆泰摇头,“若不是爹的冒死求情,我恐怕也死了,也不会回来祭拜他老人家。”
“不管怎么样,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帮到忙,始终是我的亏欠,”任昆山愧疚地说道,继而坚定地看着任昆泰的眼睛,“你重归苍云堡的事,我一定会帮你到底!我不会让你再继续流浪!”
任昆泰感动地与任昆山紧紧握住了拳头。任昆山豪情万丈地提议道:“来,我们兄弟俩今晚痛快地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好!”任昆泰痛快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问道:“哥,你和秋璃嫂子过得怎么样?现在有几个孩子了?”
任昆山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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