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进来吗?”
格洛弗跑进屋里,看上去很担忧。“狄先生想要见你。”
“为什么?”
“他想要杀了……我是说,让他自己告诉你比较好。”
我焦急地穿好衣服和他出去,心里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
这些天来,我其实有些期待着来自主楼的召唤。现在我已经被宣布是波塞冬的儿子,而身为三巨头之一的他是不应该有小孩的,我明白自己活着都是一种罪恶。其他的神祇大概已经讨论完毕要如何惩罚我的存在了,而现在狄先生已经准备好宣布他们的判决。
在长岛的上方,天空看起来就像快要煮沸的墨水汤。一道濛濛雨帘朝我们这个方向打过来。我问格洛弗我们需不需要一把雨伞。
“不,”他说,“这里从来不会下雨,除非我们需要。”
我指着头顶上的暴风雨:“那这见鬼的东西是什么,啊?”
他不安地瞥了一眼天空:“那会直接绕过去的。坏天气总是会这样的。”
我意识到他是正确的。我来到这边已经好几周了,这里从来没有过阴天。我只见过零星的乌云从山谷的边缘绕过去飘走。
但是这场暴风雨……真的会非常激烈的。
在排球场,阿波罗小屋的孩子们正在和半羊人们进行一场晨间球赛。狄奥尼索斯家的双胞胎则正在草莓园里漫步,让植物生长。每个人都在进行着自己通常的工作,但他们看起来都很紧张。大家都盯着这场暴风雨。
格洛弗和我走上了主楼前面的阳台。狄奥尼索斯坐在扑克牌桌前,穿着他那虎纹的夏威夷衬衣,拿着健怡可乐,就像我来这里的第一天时一样。喀戎坐在桌子对面他那张假轮椅上。他们正在和看不见的对手们打牌——两组牌悬停在半空中。
“哎呀哎呀,”狄先生根本没抬头看我,“我们的小名人啊。”
我等待着。
“靠过来点,”狄先生说,“不过可别指望我会冲你磕头,凡人,你老爸不过是个藤壶大胡子。”
闪电的光芒交织成网状,透过云层打下来。雷声隆隆,摇撼着房间的窗户。
“啧啧,啧啧,啧啧。”狄奥尼索斯说。
喀戎假装专心于手里的匹诺克牌。格洛弗紧靠着栏杆畏缩了一下,蹄子前前后后地挪动着。
“要是我能按自己的想法去做,”狄奥尼索斯说,“我就会让你身上的分子全都爆出火焰来。之后我们只要把灰尘打扫干净就万事大吉毫无麻烦了。但是喀戎好像会觉得,这样就违背了我来到这个该死的夏令营的使命了:要保护你们这些臭小鬼的安全,不被伤害。”
“人体自燃从某种角度上说也是种伤害,狄先生。”喀戎插话。
“真荒唐,”狄奥尼索斯说,“小孩们不会感到什么痛苦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我都同意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想法,不然,我把你变成只海豚算了,这样还能送你到你爸爸那边。”
“狄先生……”喀戎警告说。
“噢,好吧,”狄奥尼索斯温和起来,“还有一个选择,但真是超级愚蠢。”狄奥尼索斯站起身来,那两个无形的玩家把牌丢到了桌上,“我现在要离开,去奥林匹斯参加紧急会议。如果我回来时这男孩仍然在这里,我就会把他变成一只大西洋瓶鼻海豚。你明白吗?波西·杰克逊,如果你脑袋还算灵光,你就会知道,比起去做喀戎认为你必须去做的事情,当一只海豚或许是更明智的选择。”
狄奥尼索斯拿起一张扑克牌,在手里扭了扭,那牌变成了一张长方形的塑料卡片。是信用卡吗?不,是一张通行证。
他弹了弹手指。
环绕在他周围的空气变形、弯曲。他变成了全息图像一样的光束,一阵风之后,他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鲜榨葡萄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喀戎朝我微笑,但他看起来疲惫不堪,压力巨大。“请坐下,波西。格洛弗也是。”
我们照着做了。
喀戎把手里的牌放到桌上,那是一手会赢的牌,他还没有打出去。
“告诉我,波西,”他说,“你对那地狱犬都做了什么?”
光听到这个名字就让我一阵战栗。
喀戎也许想听见我说:得了吧,那不算什么。我能把地狱犬当成一碟小菜吃下去。但我可不想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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