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守志已不再强行抢攻,只站在阵后挥剑指挥,路不平更是显出了一丝从容不迫的劲头来。
只要殷朝歌没有跑掉,形势对他们总归是有利的。
现在惟一令他们担心的,是殷朝歌所处的地势实在是太好了。
站在马车之上,本就比圣火教诸人高出三尺有余,再加上他手中丈二长鞭可以及远,自然占了很大的便宜。
殷朝歌当然很清楚相持的后果,因为他已感到自己的体力在迅速减弱,但急切之间,一时也想不出脱身的办法来。
伏在他身后的木潇潇忽然道:“打马,往前冲!”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而且是目前情况下惟一有效的办法。
殷朝歌一挥马鞭,狠狠抽击在马背上,拉套的三匹健马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往前疾冲。
圣火七星阵一下便被冲出了一个缺口。马车已在包围圈外。
向守志疾呼:“放暗器,射马!”左腕一抖,一支白钢四棱镖脱手飞出,直射左边一匹健马的头部。
暴雨般密集的暗器漫天飞舞,激起一阵怪异的,令人牙酸的嘶嘶声。
健马悲鸣。马车“轰”地一声,翻倒在地。
殷朝歌伸手抓住木潇潇衣袖,双足奋力一蹬,两人同时飞身掠起。
此时与向守志等人缠斗显然决非上策,虽然方才圣火七星阵的威力并没有发挥出来,但殷朝歌已经看出了这种阵法绝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
圣火大阵的一个精妙之处就在于它的基本单位是由七人组合而成的圣火七星阵,而每两个小七星阵又可组合成刚才那种正反两仪阵法。
向守志与路不平的武功显然比另外十四名黑衣骑士高出多多,如果他们二人再汇入两仪阵法,必定又能组合成一个四象阵,果真如此的话,殷朝歌和木潇潇的命运则只可能是被杀或再度被擒。
经过几个周天的调息运功,殷朝歌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但对付这种四方合击的四象阵法,不仅需要绝高的功力,更重要的是必须有充沛的体力。
但他的体力此时却糟透了。他知道木潇潇的体力只会比他更糟。过去的十天里,他们都滴水未进。
虽然处在他们那种假死状态,身体各方面的活动已完全停止,也就几乎不会消耗什么体能,但这种状态的时间却是太长了。
剩下的这一点体力,只能供他们做一件事。那就是逃走。
全力施展轻功,不管不顾地逃走。
凭他的轻功,如果只是一心一意地逃跑而不做别的任何打算,殷朝歌相信,就连慕容冲天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抓住他。
身在半空,殷朝歌深深吸了一口气,长袍立刻鼓涨起来。
黑暗之中,他的身影看起来就像是飘浮在半空中的一个大大的圆球。他的左手紧紧抓着木潇潇的衣袖。
木潇潇的轻功火候他并不知道,但他自信,就算她是一个不会轻功的人,他也能带着她逃出圣火教的控制。
但他的左臂上竟然没有一点点负重的感觉。
木潇潇呢?
他大骇之下,猛然扭过头。
木潇潇紧贴在他的身后!
她的身形看起来就如同一片春风里的柳絮,毫不着力地飘飞在空中。“飞絮功!”
殷朝歌心中电光火石般地一闪:“一定就是太清神功里的飞絮功!”他对顺利逃脱更有信心了。
因为他曾听严子乔说起过飞絮功的精巧之处就在于一旦施展,则完全可以借外力进退而丝毫不用消耗自身的体力。
这样一来,就算他的体力耗竭时他仍然没能摆脱掉向守志等人,木潇潇却仍能保有现在这种体力。即使二人不能同时脱身,能走脱一个也比都被擒住要好得多。
危急时刻,人体往往能发挥出连自己也不会相信的极大的潜能。殷朝歌此时一经全力施展,一口气竟然直掠出了近二十余丈远。
双脚一落地,正准备换气,他的心立刻沉了下去,直沉到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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