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我轻轻摇晃,轻声道:“商少长……现在我只想哭……原来一点都哭不出来,却也这样痛苦……”
商少长双手捧住我的脸,道:“我不喜欢你哭,也永远不想看到你哭,你知道么?我多么喜欢看到你开心笑着的样子――”商少长搂住我,柔声道:“答应我,衣衣,别哭……”
我微微闭上眼睛,却没有回答。商少长细碎的吻落在我的脸,我的眉毛,我的眼睛……即使我这样不想让他走,口中却硬是说不出一句挽留他的话!如果我真的不让他走,他会不会为了我不走?我会不会真的留下这个漂泊江湖的浪子?可……以后再见面,却又是什么时候?!
我紧紧闭上眼睛,只为品尝这最后离别的滋味。
二十余年来第一次,我知道了离别的苦涩与辛酸。
衣衣,会不会想我?
去死!谁会想你这个臭色鬼?
呵呵……小衣衣……你总是让我去死,如果我真死了,你又怎么样呢?
……你……你胡说什么!你才不会死!你这个大祸害一定会活千年的!
哈哈――衣衣,如果我要真死了,你会怎么样?
哼!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要尽力使自己开开心心,而且要快快地把你从我心中抹去,决定再也不要想到你的任何事,然后马上去找一打漂亮英俊的年轻男子,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你觉得怎么样?
……商少……你!……
……不怎么样!看来我还得终日缠着你,让你没有闲暇去找别的男人!
……
商少长,答应我,别让我等太久……
好的……
也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完整地回来……
好的……
我不要你说好的好的!我要你亲口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
商少长,商少长,
商……
“商少长!”我大喊一声,猛地自床上跃起,又不由自主重重跌倒在床上。
梦……又是梦!
我深深呼吸几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三个月了,我几乎天天梦到商少长,梦得最多的,便是他微笑着离开梅谷,离开琼屑洞天的情景。
他在我面前总是微笑,带点轻松,带点戏谑,即使在他离开我的面前,纵身跃向满是积雪的山谷,还是那样一如继往,带着轻松的,自然的笑。
哪怕在问我生死的问题,他也一如平时,深遂的眼眸流露出难以捉摸的笑意。
在这不能看透的笑意中,商少长,你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皎皎明月,何时可撷;我有愁思,不可断绝。
皎皎明月,何时可盈;知子之别,劳心役形。
皎皎明月,落落我衣;才上心头,徘徊别离。
皎皎明月,凄凄我怀;君子之行,天寒蝉衰。
东郭之榆,西蒲之玉;执我之笔,记我之意。
念君之行,思君之语;嗟我远人,切加重衣。
这当时正是六月,衣服该减了罢,外面的世界许是没有在梅谷这样终年积雪;“温柔”的杀手有没有找你的麻烦?你是否又如一个浪子般,天南海北地到处奔波?……最重要的是,这些天来,你有没有天天想着我?
我十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随意拔弄着琴弦,轻轻吟唱着这首新谱就的新词。风大先生可算得上一个绝好的师父。他的各种知识渊博得让我惊讶!而且,他似乎每天都能教我一些新的花样:琴棋书画,诗词卜筮,花草园艺,天象地文……而且,风大先生成功地勾起了我学习这些技艺的兴趣,也曾有那么一段时间,使我暂时忘记了商少长。可是,每当深夜时,我的思绪,便全都飞到了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浪子身上……
混蛋的商少长,你该不会,就这样忘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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