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心情如何,便是如何。
四人对于这个规则,还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解释。
其为随心而动,大事可成,小事不荒,善莫大焉,听着似乎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实际解释出来,简直是不堪入目。
做什么,做得怎么样,全看心情好不好,大事尽量做成,小事也尽量做点不要荒废,这样就是天下大善了。
若是此言传出外界,不知还会掀起多大的风浪,让多少人“痛心疾首”,将他们列为文人中的耻辱云云。
“若说算,倒的确是,若说不是,那也的确不是。”冉子有晃着脑袋,说着些让人一听就想翻白眼的话。
苏平淡淡地点头,笑道:“那不便是随心么?”
“不错不错,这的确不错。”颜子渊也开始晃着脑袋说话,并且带着一种奇怪的腔调,说得很是抑扬顿挫。
曾皙眼看如此,当然也是选择了加入,凭借起平日里听着说书的记忆,说得那叫一个口吐莲花,字字珠玑。
私塾的日子,就在如此的插科打诨,嬉闹玩耍,还有课堂学习中,悄然过着一日又一日。
直到有一条言论爆发,那就是苏平的注解,在此时发表究竟有何居心,毕竟早晚都不发,偏偏卡在大兴诗文的重要时刻。
这莫不是想以此搏名利?
但是实际上,在苏平对这些人的认知来说,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然后又怎样危害到社会一样。
他也真是想不通,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抨击他人,真的对自己的提升有好处么?
不过这疑惑也就存在了一刹,因为苏平想起了先前的那些事情,或许又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
至于原因苏平想多半是对方觉得他年纪小,容易犯错,故而才一直针对,否则这么多人,为何就他屡屡被人挑出来。
大概这样想了想,苏平也就不再思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还有夫子在,他并不怕。
而且这一波舆论,更是可以好好运用,让他的名气再噪一噪,或许能够一举打下真正的人尽皆知之名。
而此时的苏平,正坐在宿舍之中,神色云淡风轻,仿佛外界那些所传的事,与他毫无关联。
但他是如此,旁边的三位学兄,却是与其大相径庭。
他们趴在桌子上,用力猛捶桌面,如果不是这桌子足够结实,怕是已然报废了。
他们同时也在笑,笑得前仰后合,差点直不起腰,空着的那只手连忙揉着肚子,否则真像可能喘不过气来。
曾皙还是大笑,眯着的双眼看向桌上的报刊,声音颤抖,道:“文士苏平,着诗解文,实为搏美人芳心?据目击者之言,此事有极大可能!哈哈哈……”
苏平沉默。
颜子渊也缓了口气,有些勉强的,处在濒临噗嗤大笑的边缘,念道:“曾有一人,为千岩赋词,以枫叶颂思乡情,其出身圣人门下,至今仅八岁之龄,学识之渊博,难以测度。”
苏平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
冉子有见其这副模样,则是双目一闪间,蓦然以说书先生般的腔调,侃侃而道:“璃月有一子,其名曰苏平,七岁之龄着千岩,飞越世上大半文人墨客,是为新圣也!”
苏平一手扶额,肩膀有些颤抖,最终发出一声长叹,似乎很是无奈的样子。
三人相互看了看,然后接着齐声大笑道:“小学弟,哎呀呀,这下可是彻底出名了,想不认识都难啊!”
“哈哈哈,问如今天下,谁不知苏平苏子安的名号呐?小学弟的鼎鼎大名实在如雷贯耳,闻之若冬日暖阳,酷暑清风呐!”
“苏子安者,有大能大才,大善大识也,此生得此学弟,如朝闻道,夕死可矣!”
苏平眼皮一跳,手指扣在桌子底下,生生抠下不少木屑,那渐渐扬起的嘴角,明显是忍俊不禁。
不过凭借其强大的忍耐力与意志力,还是没有噗嗤一下笑出来,而此时,也到了他开口的时间。
苏平一手翻过桌上的报刊,那上面是有关这三位学兄的报道,其上面的内容,劲爆程度丝毫不亚于方才的那些。
深吸口气,他不疾不徐地念道:“曾,颜,冉三人,情谊深似海,万古犹存在,超脱世间一切情……”
还没有说完,三位学兄都是哄堂大笑,仿佛这什么惊天大笑话一样,但事实上,是他们觉得说得很对,所以才会大笑。
苏平翻了个白眼。
他们本来是在进行一个游戏,是由颜子渊提出的憋笑挑战,只是这三位学兄,似乎笑点有些低……一直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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