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可就三年过去了,秋田每天都留下来擦兵器,扫地,师父也就每天传给他几招武术中的精华,南拳北腿,杂七杂八,各家路术都有,这时间一长,秋田可就比别的徒弟学得多多啦,但秋田为人厚道,真是特听老师的话,从没在别人面前卖弄过。
法禅生性聪慧,尤其在武术上,也学得特别卖力气,不过,他卖力气学艺可是这个意思,他怕别的师兄弟超过他。他想,若将来有比我强的,我可怎么抬头哇。
别的弟子比起秋田和法禅来,可就差远了,因为别人学艺都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什么时候家里有了农活,就把学武的事忘了,时间一长,这武术上就落下了一大块,跟秋田和法禅简直没法比。
这天,师父知机子有事出门拜访朋友,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却碰上了一场大雪,老人家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一下子染上了风寒病,不到一个月,老人家病得眼看就不行了,就把他所有的徒弟叫到床前,要说两句话。
先把秋田和法禅叫到床前,断断续续地道:“我在这里教了好几十个徒弟,就你们两个有出息,光师耀宗的事先放到一边不说,这师兄弟们间的相互照应可就全靠你们俩了,为师死也瞑目了。”
然后又对其它徒弟叮嘱了没几句就断了气,徒弟们都很伤心,在村里村长的主持下,把老师就埋到了关帝庙的后边地里。
师父死了,徒弟们可就散了伙,各回各家,又干自己的农活。
不过这秋田回到家里,可没忘了练武,起早贪黑,有时候干了一天活特别累了,回到家里也得练上一阵子。
法禅一没了知机子的管束,可就不行啦,开始是违背寺里的戒律,偷着吃肉喝酒,后来竟然偷了寺里的香火钱去村里和年轻人赌博,不过,他赌钱可有个规律,那就是每次必赢。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法禅自恃有一身武艺,把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赌桌上赢了还罢,如果输了,定然要把对方打倒在地,然后抢了对方的钱,扬长而去。
时间一长,也就没人敢和他赌了,并且人他们暗中商量,得想个法子教训教训这个臭和尚,于是,在一个刮着大风的夜里,七、八个年轻小伙子拿了木棍,铁条等埋伏在每天法禅喝酒回寺的路上,打算揍他一顿。
二更时分,法禅喝得醉醺醺摇摇晃晃的从那边过来了,七八个人“忽啦”一下子涌出来,把法禅围在当中,举棍就打。
一下子冲出这么多人,又挨了几棍子,法禅的酒一下子醒了,马上开始反击,没想到,七八个人也不是法禅的敌手,三下五除二便倒下了四个。
有个小伙子叫孙胜,趁法禅不备,从后边一棍打来,法禅听见耳后风声,不闪不避,抬腿后撩,他的腿比棍子还硬,一下子把棍子从下边跟踢起来啦,正好砸到孙胜的脑袋上,当时孙胜便断了气,其他人一看出了人命,可慌了,“呼啦”一下子全跑光啦。
法禅也慌了,上去用手一探孙胜的鼻孔,真没气了,他知道,这下子肯定要吃官司,心一横,寺里都没回,连夜就上了八卦山。
这八卦山可是个险要的地方,大庄主邓肯,一身武功,硬功,轻功都不错,而且善于排兵布阵,八卦山本身就是一个大的八卦阵,按金、木、水、火、土排列,五行八卦十分巧妙。
山上还有另位两位庄主,一个是花蝴蝶丁世美,另一个叫胡元,武功都不错,不过这几个人平常总不干好事,总是指使手下人抢劫杀生,无恶不作。
这法禅上了八卦山,凭自己的一身好武功,马上得到了邓肯的赏识,给他封了个二庄主,这下子,法禅可就更无法无天了,竟开始公开抢掠妇女,干些卑鄙勾当。
早有人把此事报告了开封府包大人,八卦山的恶名包大人早就知道,只是眼下案子很多,况且攻打八卦山又得兵多粮多,非做好了精心准备不可。
这法禅作恶的案子又一次报到了开封府,包大人再也按不住性子了,看来这次非得拿下八卦山不可了,忙找来公孙爷商量对策:公孙爷道:“我们最好先派个人去给八卦山下封书信,先好言相劝,如果那贼不听,我们再发兵不迟,也好借此去探探消息。”
包大人觉得有理,道:“那我就让刘俊连夜去下书如何?”公孙先生点头。
包大人手书一封,唤来了刘俊,告诉他如此如此,刘俊应命而去。
天黑的时候,阴云密布,大雪纷飞。
刘俊出来,不由打了个冷战,这雪虽然小,可下了一夜。林如雪海,城里头一片洁白。刘俊一路西行,越过十八棵杨树,就到了锦江江岸——八卦山的入山路口“金家渡口”一江之隔,北面就是八卦山,江水甚狂,山似银装,林如玉簇。
刘俊知道金家渡口有一个“金家酒店”。
金家酒店是八卦山的耳目,你要进山,人家就得给你准备渡船。他遛遛颋颋的往前走,各处寻找。
猛然间,风吹酒旗,刘俊抬头一看,上头写着四个大字“金家酒店”。他寻着旗子来到金家酒店的门口一看,竹子编的栅栏门圈着看不见江水,可江水的声音牛吼一般。就在这金家酒店的后头。院子里的雪堆成了几大堆,竹篱门已经开了半扇。进去以后,东西房,还有北房,北房挂着厚厚的毡帘,上头两个白字“酒店”,院里头很清静,地方很幽静。
刘俊掸了掸身上的雪,跺跺脚,一挑门帘进来了。屋里头显得温暖如春,半人高的大炉子,炉子上头有架,架子上头有个大锅,锅里头很多的开水,冒着热气,好多把酒壶盛满了酒,都在铁锅里放着,北面有个避风阁,可能是后门。外头也有一个避风阁,周围一圈金漆的八仙桌和金漆的椅子,当中有张桌子,桌子上蒙着雪白雪白的布单。
大清早,现在还没有喝酒的。靠西边那儿放着好些个货架子,上头摆着各种凉菜。一进门靠西有个万字档柜,上头一坛坛的酒,有红标签写着黑字,什么“女贞陈绍”,什么“运年花调”,还有一排排的酒碗。
一个人趴在里边的柜台上正“哧呼,哧呼”地睡大觉,刘俊来到这柜头旁边,伸手轻轻一拍:“掌柜的,掌柜的。”
“哎,唉呀,唉!——”
两只手一张,揉了揉眼睛:“大梦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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