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着严离平静而无波澜的目光,凤屿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
严离继续平静地说:“司徒澈有一幼女,司徒茵,今年十八,正是适宜婚配的年纪。”
“开什么玩笑,司徒茵是先皇指婚给凤九霄的瑞亲王王妃!”鲁东呵斥到,他一向看不惯严离,“你想让皇上背负起夺兄弟妻子的恶名吗?!”
鲁东言辞灼灼,严离只是平淡地扫了他一眼,又转向了凤屿。“请皇上定夺。”
“皇上,不可听他胡言,黄口小儿,不知所谓!”鲁东看起来气极。
然而凤屿却挑起了嘴角,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不,这是个好主意。”
在鲁东开口质问之前,严离毫无波澜的声音又响起来,“逼九王爷,他若是举兵,则有借口打,不打则可以收复司徒澈,进而控制九王爷,退一万步说,九王爷暂时无法离京了。”
“你就不怕那瑞亲王跟他舅舅合起来对付我们!”鲁东不敢对凤屿有何言辞,只能冲着严离吼。
严离用一种怜悯的神情看着鲁东,但笑不语,鲁东被气的够呛。凤屿分明瞧见了严离眼里的促狭,根本就是故意惹鲁东这个老家伙发火,以此取乐。严离的这种恶趣味凤屿不敢苟同,却也倒是放任他去,这种人才,凤屿自然是要留下的。
“好了,严离,你去拟旨吧。”凤屿出声打断了鲁东接下来的咆哮,淡淡地说。显然他心情因为这件事而好起来了,几乎都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了。
就在这当口,凌云忽然进来了。凌云有凤屿的特赦,无论何时何地,凌云要见凤屿不需要通报。
凌云对另外三人也不避嫌,对凤屿稍微行礼之后,略带焦急地说:“皇上,镇西大将军,马鸿鹄,人到了京城,现在正在皇太后的寝宫,看样子是为了马郁的事情来的。”
“什么?”凤屿一愣,他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倒是把这回事给忘了。
“皇上,”柯良一拱手,“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会很麻烦,凤惠泽虽然是个看起来不怎么有用的王爷,但是不可以太掉以轻心,毕竟他背后的玉家也有些实力,不怕他单独造反,若是他帮凤九霄就不好了。但是这马将军也很麻烦,臣听闻他特别宠爱自己的儿子,尤其是马郁,要是处理结果不能让马将军满意,恐怕会出事。”
凤屿瞪了他一眼,这柯良做事比另外两人都要令人放心,能力也很强,但是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论什么事情,到他嘴里就会变成很恐怖的威胁,虽然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可这种谁都知道的事情,被人特意提出来,还是会很不高兴。
“皇上,对马家,您打算如何?”鲁东显然知道此刻重要的是什么,将刚才那股跟严离吵的劲头都收了起来。
凤屿皱眉,犹豫着,终于决定对眼前三人说实话。
“拔!”
一个字,说得精准,连语气都将这决心表述的完完整整。
“但是现在时机未到,只能忍。”凤屿拱手支撑在下巴和桌子之间,“那个叫夜千度的,是什么人?”
凌云立刻回答道:“三年前被满门抄斩的夜家三公子,庶出之子,曾是个小有名气的才子。三年前在夜家东窗事发之前,被赶出家门,因而逃过一劫,后被马郁收留,于去年七月份逃出马府,今年年初的时候,不知因何,被豫亲王收留,先皇出殡那日,被马郁掳走。”
“伤了马郁的,是凤惠泽吗?”
“不,据说,当时豫亲王确实有去闹过,后来不知道抱着什么人从后门走了。不久之后,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闯进府里,武功奇高,一进门就大吵大闹,说马郁和他的老婆有染,然后打伤一干护院之后,把马郁掳走,再后来,马郁就成了那副模样被丢在了大街上。”
“嗯……”凤屿沉思起来。
“皇上,如果微臣没有记错,那时候,告发了夜家通敌叛国的人,是马将军。”柯良是三人中,唯一一个一直在朝中当差的大臣,因而对那件事情多少也有些耳闻。
“你是说……”凤屿眯起眼睛,片刻后,紧皱的眉头终于是舒缓了些,看来已是有了主意。
当马鸿鹄带着一群官兵把豫亲王府围起来的时候,夜千度正在处理这个月家中的账目,而凤惠泽则是继续处理自己手中的事务,最近民间稍微有些动荡,一项负责民生的凤惠泽自然是有些忙的。
大门被人踢开,凤惠泽的家人一见这阵仗,顿时没了魂,跟着凤惠泽这么久,王府里连吵架红脸的事情都不多,何况是被一群杀气腾腾地大兵拿着刀围住呢!
“豫亲王和在,麻烦把伤了我儿子的凶手,夜千度给交出来,老夫要亲手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马鸿鹄一生戎马生涯,虽然已经年近古稀,却依然是精神矍铄,看起来就是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现在杀气腾腾地更是让人不敢侵犯。实话说,马郁跟他老子相比,远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虎父也是会生出犬子的。
“马大人,好大的威风!”凤惠泽还没来,夜千度已经站了出来了,“怎么,不知道马大人找区区草民有何贵干呢?!”
“哼!果然长了一副淫秽的皮囊!来人,给我把这个杀人凶手给拿下!”马鸿鹄一声令下,三个官兵已经就带刀上去了,府里的护院有心阻拦,可是那些官兵都是马鸿鹄从战场上带下来的,光是气势就比他们高了不止一个层次,那些护卫根本就不能上前。
夜千度从来就是个聪明人,也一早就料到了,马郁出事,太子,不现在该叫皇帝的凤屿,理所当然会把这一切推到自己的身上来。夜千度想了无数脱身的办法,可是,离开了这里之后,他又是无家可归了,到时候就算是死在路上,别野狗吃了,也没人会知道。而且,离开之后,凤惠泽的处境,也是不难想到的。
“马大人,请问草民又做了什么吗?杀人?呵,是人都知道,草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人,杀了谁?”夜千度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不反抗是死,反抗,至少能死的好看些。
“你是没杀人,可你把老夫的儿子弄成那个样子,比杀人还可恶!”
“哈哈哈~~~马大人这话说的蹊跷,首先,您儿子怎么回事,全京城人都知道,跟有妇之夫通奸,被丈夫打傻打残,这与我何干?!”
“哼!你少来这套,我儿子做了什么我知道的清楚地很!”马鸿鹄不是个擅长做口舌之争的人,也从来不屑做口舌之争,对于名声之类的东西也从来不放在心里,说白了,就是个大兵痞。夜千度要借助悠悠众口自保的算盘落空了。
“既然知道,马大人,您就该清楚,这件事与我无关。”长袖下的双手死死地捏住,夜千度继续维持着脸上的云淡风轻。
“不就是睡了你一次,你就将我儿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姓夜的小子,你想替你老子冲我们马家寻仇,用的这办法也够阴损,也只有我那个不成器的孬种才会上这种当!但是今儿,你别以为自己还能逃了。”马鸿鹄说话声音响亮,面不红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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