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白慕之的身子准确无误的弹回床上,秦恕竖着眉毛收起自己的腿,“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恩人也是你们能抱的?话说回来,你们是谁?”
白慕之柳谦司徒傲三人对视半晌,齐齐惊喊出声,“小恕你不记得我们了?”
“几位,我们之前,见过面么?”胳膊环在胸前,秦恕皱着眉,“我并不记得有见过几位,不过不管怎么说,我救了你们几个,你们几个这样的态度,明显不合适吧。是不是啊鱼儿?”
“鱼儿?”白慕之眨眨眼睛,看看柳谦,像是在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意思?柳谦眉峰挑了下,摇了摇头:不知道。
“看那个。”司徒傲冲着另一个窗户努了努嘴,两人转头一看,一只小猴子,正站在窗边,手里抱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水果正在啃……
“柳谦,那个……应该叫猴子吧……”白慕之拉拉柳谦的袖子,是他看错了还是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是人间还是哪儿,总觉得有点晕……
“嗯,没错,水里游的,才叫鱼……”
秦恕见没得到晌应,眉毛一皱,走到窗边,狠敲了下小猴子的冰,怒气冲冲的说,“老子叫你没听到啊!就算不想理那几个挫人,你倒是吱一声啊!”
小猴子吃痛,躲了一下,圆溜溜的眼睛瞪着秦恕,没错,是瞪着,然后,它嘴巴张开,“吱——”
三个人没注意到‘挫人’这两个字眼,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只猴子,张大了嘴一动不动,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
“乖——”秦恕抚了抚它的头,丢一根香蕉到它手上,“去外头玩。”小猴子一下子抢到手里,又吱了一声,动作十分迅速的跑开,蹦着跳着离窗子不远的地方,回头一个劲的摆手,得意洋洋的样子,像是在说,你们抢不着……
“我们也不会去抢……”白慕之回了神,指了那只猴子,“小恕,它是你养的?”
“它是我的朋友。”秦恕把桌上的茶杯茶壶拿过来,放到床边,一一给他们倒了茶,“小恕是谁?”
“你……不记得了?当真不认识我们?”柳谦抬头,仔细注意着秦恕的表情。
秦恕搔搔头皮,眯着眼睛吹着指甲上的皮屑,懒洋洋的问,“我该认识你们么?”
“那么,敢问你的名字?”柳谦喝完茶,“我等当谢过恩人的救之恩。”
“柳谦你——”白慕之一个疑问的眼神递过去,被柳谦安危的眼神挡回。柳谦这个人,是他们几个里面心机最不知道深到何处的,总是一脸无害的样子,但只要是他认真起来,应该没有人可以躲过他的算计。
“我啊……”秦恕双手交握抱在脑后,“叫什么你们不必知道,只要知道我是恩人就好了。以后你们就叫我恩人吧。或许我跟你们认识的人长得很像,但是我并不认识你们。你们现在身上有伤,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但是——”秦恕说到此处,眉尖上挑,笑得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叉腰指着他们三个的表情像是万恶的地头蛇,“过几日后,你们都得帮老子做事,伺候到老子舒服了,你们才能离开!”
“我们现在……是要抱在一起浑身发抖来配合下么?”白慕之看看柳谦,柳谦面无表情,看看司徒傲,司徒傲一脸鄙夷,讪讪摸了摸鼻子,“那个……小恕……现在我们……”
“不许叫我小恕!”秦恕倾身跟他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咆哮:“叫我恩公!”
白慕之半张着嘴,无意识的摸了摸脸——他忘记了手中还有扇子,扇子头戳到脸,有点痛,他咧着嘴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不肯认我们,但是小恕……之前你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从没喷过我一脸口水……”
“还有……那个……你今天……吃葱了吧……”
“滚!”帮恕推了白慕之一把,把他推到墙边,他转身离开,“你们伤还没好,好好将养身子,早点好起来早点给我当牛做马……睡了三天刚醒应该会饿,我去煮点鱼汤给你们。”
“你们怎么看?”秦恕走后,三个人静默半晌,好好消化了下这个事实,白慕之转回头来,看着两个人。
“像是不记得了,可若真不是小恕,这世间,哪有人长相如此相似的?”司徒傲面带思索。
“人长得再像,细微之处也会有所差别,便是一母双生胎,也是有许多不同的地方可以区分。习惯这个东西最是可怕,就算是真的不记得人不记得事了,也可以根据这个一眼判定,是不是认识的人。”柳谦唇角微扬,“虽然不太明白小恕为什么会如此,但如果我们不找到原因,逼着问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先顺着他。他苦了这么些日子了,如果可以,尽量让他过得舒心吧。”
“那么他身上的毒……”白慕之放下扇子,眸光微敛,“如果不尽早治,怕是……”
“我们从崖上跳下时,过了多久才入水,白兄可记得?”
“记不太清,怕是过了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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