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子一转,脑海中灵光一闪,“鱼蛋,我有个请求……”他一本正经的开口。
“是什么?说吧!”
“我想叫陆非叔叔,爸爸。”
余丹的手一抖,原本包在饺子皮里的馅便因为指尖的用力过猛而被挤了出来,粘的满手都是。
余晓亮话音清脆而坚定,却无疑在余家的客厅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余晓亮挑衅似的看着常军——他眼底的惊痛,表情的僵硬,紧抿的嘴唇,都让他的心底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快意。他甚至无暇去关注余丹和陆非此刻的表情,一直到沉默中的余丹微笑着点头,说:“好,他本来就是你爸爸。”
“刚才……吓了我一跳。”陆非尾随着余丹走进厨房,把门关上,一边搔着后脑一边摇头苦笑。
“这孩子很敏感很早熟,有些事,就算我不说你不说他不问,但其实他心里都明白。”余丹把饺子倒进锅里,眼镜片瞬间被蒸腾的水汽蒙上了一层白雾。
“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点随你。”陆非从后面抱住余丹的腰,把头垫在余丹的肩膀上,凑近她的耳朵,梦呓一般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对了,那个叫常军的……”
余丹还不习惯跟陆非这样亲近,本能的挣扎了一下,但这挣扎反而让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所用的力量更大了几分,她只得放弃,温言解释道:“如果你连我‘舅舅’的醋都吃,那我无话可说了。”
“得了吧,这小子从我进了门就没正眼看过我,刚才晓亮那声爸爸叫出了口以后,你没看见他那表情,满脸的苦大仇深,简直恨不得把我拖出去鞭笞。”陆非冷笑。
“是不是得我从这门走出去以后,真开口叫他舅舅,才能平息您这醋缸内心深处矫情又毫无道理的悲愤之情?”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掉辈分。”
身后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厨房的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一条小缝,一张神气活现的小脸出现在门缝里,“爸爸妈妈,我可以进来吗?”
“余晓亮,你从来没叫过我妈妈。”余丹咬牙切齿。
“我觉得叫爸爸鱼蛋听上去有点奇怪,还是配对比较顺嘴。”余晓亮振振有词。
“我太没地位了……”余丹叹气。
“怎么会呢,我们俩永远是你的大长工小长工!”陆非和余晓亮异口同声。
这默契,让人欣喜。三人面面相觑,然后捧腹不禁,连那笑声都异常的一致而合拍。
余晓亮戴上手套,把喜旺烧鸡撕碎放进盘子里。余谐好奇的把脑袋探了过来,说道:“晓亮,这个烧鸡好香啊!”
“当然香了,我爸爸带来讨好岳父的,能不香吗?”
“这小人精,一套一套的……”常静一边乐一边摇头。
“我也想撕。”余谐可怜兮兮的扁扁嘴巴。
“你俩把手套一人一只,看看能不能配合默契。”陆非提议道。
说干就干,余晓亮拿下右手的手套递给余谐,晓亮用左手拿起一块鸡,余谐用右手捏住另外一边,两人同时向两边使力,配合默契无双,当真看不出是两个人两只手。余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这情景,却脸色突变,往事像是一记重锤,沉沉在砸在胸口。
她跟江修远,也曾经这样撕过烧鸡。
彼时她初二,江修远高一,两个人刚刚确立恋爱关系。
余福久去上海参加一个中医年会,余丹便到楼下的江家蹭饭吃。修玲在厨房里炒菜,江修远在餐桌前撕烧鸡,余丹蹭过去死活要帮忙,抢了江修远的左手手套戴在自己的手上。她本来就是左撇子,左手比右手要灵活,两人又是青梅竹马心意相通,自然是配合默契。
兴许是贪恋这相依的感觉,他们都希望这撕烧鸡的时间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下次别撕这么碎。”修玲夹起一块鸡肉,皱紧了眉头。
江修远应了一声,若无其事的瞟了余丹一眼。
只见余丹满脸绯红,头几乎要埋进碗里。他觉得好笑,便使坏的在桌子底下踹了余丹一脚,余丹身子一僵,不明所以的抬起头,跟他坏笑的眼睛刚好四目相对。
“怎么了?”修玲问。
“没事。”两人异口同声。
这次却是江修远先低下头。他的嘴角有些抽筋,怕自己到时一时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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