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听见娘俩的话,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咳嗽两声。
“老大家无忧病成那副模样,你们还算计人家屋子,真是不知羞。”
沈老太猛地转过身,怒气冲冲朝着他质问,“都是一家人,当爹的不能给儿子凑间新房出来,长兄如父,他现成多间屋子,怎么不能给老四!”
“是啊,爹,大哥他家顿顿玉米饼子吃肉,哪里缺这几两银子,我可是好不容易娶到媳妇儿,不也是想让她代替我孝敬您二老。”
沈老四别的没学到,沈老太身上的市侩无赖,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眼见沈老爷子还对沈老大一家愧疚,沈老太一哭二闹三上吊。
“好好好!都是我这老婆子不饶人,我当初怎么就嫁了你这个木头,大半辈子操持这个家,为你生儿育女,省吃俭用,现在说啥都是我的不对,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沈老太捶胸顿足哭喊起来,还觉不解气,一头撞在沈老爷子身上。
沈老爷子重心不稳,摔坐在地上,沈老四劝说沈老太将人扶进屋去,独留他一人坐地上唉声叹气。
张金宝的死给张大娘造成太大打击,整日恍恍惚惚,抱着个枕头神神叨叨。
周围的邻里都渐渐开始觉得她晦气,避之不及,而张大志至此更是一蹶不振,整日不归家,不然就是喝得烂醉才归。
沈老大带着人来看屋子,仔细跟他们讲述,将人送走的时候,路过张大志家,瞧见张大娘萎靡不振的模样,眼神带着不忍。
沈老大一家都是善心肠,想到那夜自己带着五叔匆匆赶路,也还是没将金宝救下,多少这心中有些愧疚。
张大娘目光呆滞盯着沈老大,看着他渐渐走远,眼底的恨意呼之欲出。
“金宝,娘不会让你枉死,你放心。”
张大娘低声自语,抱着枕头的手紧了紧,仇恨的眼神看向抵押给沈老大的屋子,心生一计。
日子渐渐逼近,沈老太坐在炕上绣花,眼睛时不时张望外头,也没看到想见到的人。
“这老大家的怎么一点动静没有,莫非他们真有办法把那间死人屋子卖出去?”
沈老太看了墙上,笔笔划痕,离老四的婚期不过三日,样样具备,就差新房。
“可不能出乱子,我就不行这个邪!”
沈老太嘴里念叨着,一骨碌从炕上爬下来,朝着沈老大家中去。
沈老大家院落,澈澈捣鼓了新奇玩意儿给海月玩,一根木棍雕刻出薄薄的翅膀,放在手心一搓,能飞老高。
“澈澈好厉害!再飞高一些!”
海月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属于过自己的玩具,算上上次的拨浪鼓,这次的木蜻蜓,可让她高兴好久。
“海月,你看我这个飞得更高!”
沈岁岁不服输的将手中的木蜻蜓飞出去,结果好巧不巧砸在了正要进院的沈老太头上。
“嘿!你个死小子!想要砸死你奶不成!”
沈老太面露凶色,一把将他拽开,海月害怕沈老太,瑟缩在澈澈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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