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只能万分庆幸那离我家最近的那户邻居家里向来没有人,否则我怕是得社死一次。
中场休息间隔,秦烬还去做了个饭,我完全动不了地躺软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锅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弄弄的油炸食品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而秦烬更是衣着随便,只在做饭的时候随意地套了那个我给他买的黑色围裙在身上。
屋内的温度很舒适,我从他后方望过去,完全能看到他后背漂亮的肌肉线条,随着炒菜的动作起起伏伏。
我的目光顿时像502胶水一样黏在他的背影上,所幸秦烬没有回头,否则可能会发现我极为糟糕的表情管理。
我像鲤鱼打挺一样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内心完全充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冲劲。
我心里蠢蠢欲动地想,他必须穿着这围裙跟我再来一趟,而且我还要用这围裙带子把他绑起来,让他躺在那儿动都动不了,只能任由我掌控节奏,最后必须求我才行——
然而我的精神很亢奋,身体很疲惫,我想让它工作,它就吵着要休息,要罢工。
挣扎到一半,我又重重地倒了回去,“哐”地一下,变回咸鱼似地摊着。
我长叹一口气,内心颇为凄凉。
秦烬今天做了我最喜欢的炸鸡,我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悲伤地暗忖,我最近都不知道被他喂胖了多少,然而心里这么想,嘴上根本停不下来……
不行,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的腹肌就没了。
吃完我才感觉体力稍微恢复了点,心道,这么高热量的食物,我必须拉着他运动很久才可以消耗掉这些能量。
于是接下来我们又顺理成章地去健身房运动了很久,当然,单方面的,完全是秦烬在动,那种感觉简直就和年轻时候跑一千米一模一样,我累得气喘吁吁,喉咙口像点了一个哑炮,肺都要吐出来了,秦烬在一边扯着我往前狂奔,硬是生生把我死鱼一样拖到了操场的终点线。
太惨了,太没有尊严了。我心想,陆伊橙,让你平时仗着工作忙,连健身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不,现在终于遭报应了吧,活该。
直到第二天闹钟如常响起,我拖着散架的身体和无比沉重的脑袋从床上爬起身,一旁的秦烬跟我一样也后半夜才睡下去,他起床气的确不小,紧拧着眉半睁开眼,脸上寒气森森,我赶紧坐起来,把那手机上恼人的闹铃音关掉。
秦烬手臂一伸,像抱着什么玩具一样把我拖回了怀里,接着喑哑着声音嘟囔了一句:“快睡。”
然后他又闭上了眼,还拿脑袋贴在我小腹处蹭了蹭。
我坐在原地,呆滞了片刻,窗户外隐约透进来光线,天刚蒙蒙亮,半明不暗的。
早上八点整,假期结束了,我该去上班了。
一刹那,我低头怔怔地看着栖息在身边抱着我的秦烬,神智清醒了却又好像没有,我自知自己狂热地上了头,这过去的短短三天,我整个人都像是中了蛊,做了一场脱缰而疯狂的糅杂着最浓烈情感与爱意的真实美梦。
我在离开温暖的被窝和挣脱秦烬的拥抱之前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那是一种本能的惯性,如果这个假期永远不结束该多好,我甚至懒得顾及自己的前程和工作,不想面对一切一个成年人理由面对的痛苦和麻烦,就这么一直继续下去。
当然虚弱的理智在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
给自己拼命做了一堆思想工作,直到自己陷入“再不去上班就没人养家”的危机感中。
我叹了口气,开始痛苦地起床。
然而冬天的床本来吸力就很足了,秦烬这厮还像个巨大的秤砣一样拽着我不让我走,我拉了拉他的手臂,沉睡的男人好像某种巨型的动物,卧在那儿重得要死,还一动不动。
别的没学会,撒娇耍赖倒是有一套。
“放开。”我捏了捏他的耳朵,轻声说,“我要迟到啦。”
最终我花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到达公司。
清晨全体大会,可我连开会的时候都在想他,时时刻刻都控制不住地想点开手机,看看上面有没有来新的消息。
……这样不行,这样不对。
然而一早上,我的手机都安安静静的,秦烬并没有主动来找我。
中午前我忍不住给秦烬发了条短信,叫他不用来了,毕竟他昨天也够“辛苦”了,而我今天正好得应付一个客户,干脆和对方一起吃顿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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