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田臧的良心,天日可鉴。”
“真如你所说的,我的心就落下了。这些天关于你的传言,是纷纷扬扬,闹的我寝食难安。咱们这些生死兄弟,千万不能做出有损义军的事来,毁了我们的歃血盟誓啊。”
“将军,有人怀疑诽谤我,这不是秃头虱子明摆着吗?田臧唯将军马首是瞻,屡受将军恩宠,必然遭人妒忌,尤其是别有用心的人,企图破坏末将名声,实则是往将军脸上抹黑。我……”田臧偷偷观察陈胜脸色,本想告吴广一状,可转尔一想,还是装作委屈为好:“我实在冤枉啊!”
“田臧啊,你应该清楚,是铁不怕火炼,是纸也包不住火,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说法。你不要在这大吵大闹,给我老老实实反省,即使是真的冤枉你,也该让你在这蹲几天,消消你的傲气。”
“将军让我蹲一辈子大狱,都心甘情愿。只是不能为将军效犬马之劳,深感惭愧。只要将军用得着我的时候,我愿为将军肝脑涂地,再所不辞。现在无辜身陷大牢,受点委屈倒不算啥,只是担心这陈县的防务……”
“你就好好清醒清醒,闭门思过吧,我自有安排。”
田臧慷慨陈词,使陈胜对田臧的传言由疑问变成排斥。他始终认为田臧忠心耿耿,恪尽职守,要说平时骄纵蛮横,违犯军纪,他干的出来,可牵连命案,说什么也不信。更何况冯里宰没有申冤告状,仅凭街头巷尾的传言,此案也不足查办。陈胜回到将军府,立刻召来都尉吴广,如何处理田臧,还要听听他的意见。
“吴都尉,我刚才去了大牢,看望并询问了田臧一些情况,看来他目无军纪,纵容部下骚扰百姓是实,至于有传言田臧与冯案有关,没有真凭实据,又是死无对证,更何况冯家又没有告发,单凭他们到过冯家,不能给田臧定罪吧?”
“将军,一个闺中小姐怎么会无缘无故自杀呢?而凑巧遇到田臧搜查之后,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至于无人告状,很好解释,冯里宰乃秦朝小吏,在清查之列,对我义军惧之如虎,若是义军的人所为,冯里宰长几个胆,敢摸老虎的屁股。又因冯里宰作恶多端,老百姓恨之入骨,冯里宰本身惧怕义军,纵有冤枉也不敢出头露面,而左邻右舍明知曲直,也不愿为他担惊受怕,因而使冯小姐冤沉深井。”
“自古都有民不举,官不究之说,冯里宰未报案,说明无状可诉,我们何必端起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呢?”
“将军,你没听到老百姓的议论,也就心里平静些。可我亲自听到让老百姓寒心,让义军名声扫地的事,感到痛心疾首。如果再让这些臭肉搅和下去,那咱义军可就臭名远扬了。”
“都尉所虑,也正是我的心病。不管怎么说,咱义军必须和陈县百姓同心同德,才能站稳我们的脚跟。但田臧是否犯下了滔天罪行,也要慎重对待,他必竟是我们的生死弟兄,从大泽乡打到陈县,田臧冲锋陷阵,立下了汗马功劳,何况他是义军不可多得将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为义军豁出命的人,咋也不能干出那些有损义军形象的勾当吧。”
“战则怕怯,守则怕骄。往往是功高而自傲,自傲则冲昏头脑,如果一意孤行,就会做出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来。”
“吴都尉的意思,该如何处理田臧呢?”
“冯家命案,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陈县百姓一个交待,还义军一个清白,以此整顿义军军纪,重振义军声威。”
“那好吧,我立刻派房君查办此案。”
“房君?”
“都尉,房君不合适吗?”
“房君堪当此任。”
“那就这么定吧。”
吴广听说陈胜把冯案交给老奸巨滑的房君,嘴上不说心中之话,还不如把田臧放了,省得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吴广心中叫苦,却无话可说,只好默默退出将军府。
房君接了冯案,心里犯了嘀咕,结案重审,难道这案中确实有岔。当时县令张贺涉案查验现场,冯家为顾体面,给冯小姐换了衣装,冯里宰又吞吞吐吐,不愿提供线索,虽有难言之隐,却没有指控义军。张县令尽管心里明白其中缘故,田臧率兵进府搜查疑犯,有重大嫌疑,但无举证,岂能无事生非,也就草草结案,因而此案不了了之。最近,吴都尉明察暗访,回来把田臧关进大牢,陈将军严令查实。房君心想,难道吴都尉已查出了蛛丝马迹?陈将军为何不让吴都尉查办呢?此案如何既让吴都尉挑不出毛病,又让陈将军满意呢?房君苦思冥想,感到十分棘手。吴都尉执意查处,可嫌犯是陈将军的心腹大将,尽管陈将军口上不循私情,然而内心是不愿罪在田臧。如果定罪于田臧,义军名声有损,陈将军脸上无光,他估计张县令草草收场,也是顾及于此。房君何等聪明,无论如何不能给陈将军脸上抹黑。房君心里有了老主意,故做出样子提审田臧。可是他面对田臧这块茅坑的石头,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田大人,你本是戴罪之身,大堂上的规矩,想必你应该懂的。”房君看见田臧咆哮如雷的样子,先给他一下马威,煞煞他的霸气。
“我何罪之有?犯了什么王法?我一个清白之身,遭到不白之冤,我带什么罪?你可以诬陷我,杀我的头,想让我背黑锅低头认罪,没门。”
“田大人,你是聪明人,本官呢,官身不得自由。至于案子,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田大人若与本案无关,还怕查吗?”房君慢条细语,却软中露硬:“陈将军令本官查办此案,涉及到田大人,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本官真的不愿你多了一条咆哮公堂,蔑视法官的罪行。即使你在冯案中清白无辜,而因此蹲上几天大狱,你不得恨本官一辈子,如果日后田大人翻起旧帐,本官吃不了就得兜着走。可是没办法,奉命查案,别无选择。”
“既然陈将军派你来审问我,有话就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田大人,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官问你,在搜查冯府的时候,冯小姐在什么地方?”
“我根本没看见什么冯小姐,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你应该去问冯里宰。”
“何须问他,本官描述一下当时发生的情节。田大人率兵搜查冯府,冯小姐听到吵闹声,吓得藏在闺房里,突然门被踹开,几个人或一个人闯了进来,看见如花似玉的冯小姐,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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