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毕,已被徐钦拦腰抱离榻。
“汝欲何为?”茜月挣扎道。
徐钦冷言:“寝!观汝目,已疲如兔。”
茜月挣脱,喃喃:“君方为兔。”杏目含血丝,不满视之:“初掌家务,事繁多,君何不体谅?”
小妻嘟嘴,一脸不悦,似其阻碍了科举之路,毁其前程。
徐钦耐性言:“夜已深。”
茜月不顾,复奔簿记,未及坐定,又被徐钦提起。
“吾管不住汝,是耶?”徐钦沉声道。
此次非拦腰抱,而是夹于腋下。
他身形魁梧,夹纤细之她,轻若提兔。
无所依凭,姿势不适,茜月手脚并用,呼喊:“徐钦,汝做甚?放我!”
鞋飞出,仍未脱困。
徐钦将她置于床褥,扯下另一鞋掷地,对被中妻训:“安寝,此后勿再熬夜。”
茜月不服,欲辩,见徐钦冷颜,语噎。
怒掀被,入内,咕哝:“总拖我后腿。”
见她终顺从,徐钦亦上榻,躺平。
刚欲阖眼,旁妻翻身,圆目如兔,瞪之:“家若掌不好,皆怨君,拖我后腿。”
徐钦侧首:“掌家非朝夕,何故急躁。”
茜月争曰:“何急躁之有?初掌,需学需做者众,忙碌寻常。”
徐钦不愿争执,侧首闭目,只道:“总之,勿再熬夜。”
茜月冷言:“勿需君管!”
徐钦睁眼,侧首言:“若再不听,吾告祖母,收回掌家权。”
茜月冷笑:“祖母既命我掌家,岂因君胡闹而收?”
徐钦曰:“吾有法。”
“嗤!”茜月冷哼,转首。
见其仍不服,徐钦支颐,附耳低语:“吾告祖母,备孕在即,汝体弱不宜劳,祖母将如何?”
子嗣为重,老夫人自是如此!
茜月心凉半截,气势顿减,弱声曰:“君敢……”
徐钦复躺,效其冷哼:“再不听话,试之。”
茜月望向徐钦,此人非戏言。
她沉默。
徐钦不再言,茜月为其掖被,温言:“夜已深,安寝吧,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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