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月点头。
徐钦静默片晌,道:“母甚喜汝……实属难得。”
茜月闻言,挣脱坐起,佯怒问:“何意?莫非吾不讨人喜?”
见其不悦,徐钦急释:“非也,母性情不易近,能得其欢心者寥寥,能与汝和睦,实属不易。”
茜月白他一眼,傲然道:“此乃吾之出色,使人难以不爱。”
徐钦见其气消,松一口气,复拥之,使其倚于胸前,半阖目言:“汝似小刺猬,看似柔弱,稍不如意,便竖起棘刺。”
茜月娇嗔:“汝才似刺猬。”
片刻,自语道:“吾若不强,岂不被汝欺?”
徐钦笑,托起其首,对视道:“吾怎会欺汝?”顿一顿,又言:“现最惧汝怒。”
“知惧便好。”茜月言罢,挣脱其怀抱,仰卧于枕。
徐钦复拥之,午后酒意尚存,茜月颊上绯红,别样妩媚。
徐钦不由自主,解其衣。
茜月半推半就:“长途跋涉,仅为此事乎?”
徐钦亦暗思,若非成婚,未知己竟如此情深。昔年与友人嬉戏,闻“温柔乡英雄冢”之言,尚嗤之以鼻。
徐家家规严谨,不容子弟耽于女色,加之彼时他心无旁骛,未曾近女色。
然婚后,遇沈家女,如魔怔,情难自禁。
每与她独处,欲望难抑。
面对妻之责问,徐钦心生愧疚:吾在她眼中,岂非轻浮之人?
应当自制。
念及此,身不由己,终是情深难抑。
事后,二人相拥而眠,月上柳梢方醒。
茜月日间饮酒,又眠半日,口干舌燥,欲唤紫云,又觉不便,推徐钦言:“渴矣,为吾取茶。”
徐钦初为人使,愣愣望向茜月。
茜月嘟嘴:“日日如此,倒杯茶亦不可乎?”
徐钦笑,起身取茶,递与茜月,后者一饮而尽。
“还需否?”徐钦问。
茜月点头,徐钦再斟,一杯解渴,此杯细品半盏,以帕轻拭嘴角,言“多谢”,举止娴雅。
徐钦心笑,恐触怒小刺猬,接过杯,轻轻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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