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马上去洗手台那边干呕了几下,喝了口水,照了照镜子,状态才稍微好一点。
可是连峤依旧觉得头疼欲裂,她现在的记忆只停留在喝药那一部分,中间那段,她完全没印象了。
当她看到叶景怿呆坐在地,旁边还有洒落在地的药盒的时候,非常惊讶。
他自己也吃药了,这么有试验精神,还非要自己亲自试。
她只能说他挺厉害,挺勇敢的。
连峤本来是想离开的,但是这里没有地铁,打车也很难打。
算了,等叶景怿清醒了让他送自己回去吧。
而且她觉得就叶景怿现在这样,自己要是贸然走开,也不太合适。
所以连峤就把叶景怿拖到沙发上,给他披上了他自己的外套,而她则坐在一旁等他,顺便缓一下,她这头真是要疼得裂开了。
后遗症这么强,不会影响她写论文吧。
确实有影响,她现在头疼到没办法思考,便也只好趴在桌面上休息一下了。
——
叶景怿只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网中,旁边是无数只黏腻的触手,不断地推着这网往他那挤,他拼了命地想要逃出去,可最终还是被裹住,整个人意识一黑,彻底昏迷了过去。
醒来后,他则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有点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什么了。
缓了一下,他的思绪才慢慢回笼,所以他的目光很快便落到了趴在桌子上的连峤身上。
连峤的睡颜很安静平和,竟是让他烦乱的思绪也平静了下来。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倒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只是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外套,是她给自己披的吗?
真奇怪,她明明任由自己对她为所欲为,但偏偏他又无可奈何她。
她是不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才那么无所畏惧?
叶景怿想了很多,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坐到了连峤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最后,叶景怿只觉得内心一片平静,没有疯狂偏执的念头,也没有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连峤,你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他有些抵抗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叶景怿再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窗外月影轻摇,繁星点点。
皎洁月光洒在连峤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使她整个人显得无比宁静美好。
叶景怿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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