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王结香没听懂他两个问题间的联系。
兔子走上前一步,看看左又看看右:“岛上是我曾经住过的房子。”
“我们路过的第一间,是我爸老家的房子,我出生在那儿。小学,因为我爸的工作,我们家搬到另一个城市,那栋黄色的就是当时住的公寓。中学二年级,父母闹离婚,我到姥爷家住了两年,后面木头材质的民宅,是姥爷家。现在我右手边,是我高中呆了三年的寄宿式辅导班;左手边,是我第一份工作的住处,当时在汽修厂工作,被分配了一间员工宿舍。”
王结香听得瞠目结舌:“它们是在不同地方的房子,却被浓缩到这个岛上?”
“是的。”
她走到他说的员工宿舍,试着通过窗户看里面。那玻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纯白色的,完全不透光。
“你到房子里看过吗?”
她敲了敲玻璃,敲击声不脆,是硬邦邦的,像敲着一块水泥墙。
“没有看过,它们上锁着。”
从兔子简单的五官中,王结香读出一丝苦闷。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近它们时,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脑中不时会闪现一些过去的记忆片段。”
“好吧。”
王结香带着他走回石板道:“说不定,找到我和你住过的房子,你就能记起我。那是个破破的民房,周围的有联排的木屋挡去阳光,民房在小巷的深处,对面有个公用厕所。如果找到它,我们可以试试从屋顶爬进房间,它的屋顶是坏的,以前总漏雨呢。”
一共这么大的岛,走到底,仍未看见她口中那个模样的房子。
不知不觉他们已到达岛的最南面。一个显眼的小动物的家吸引了王结香的视线,它的屋顶是红色,非常豪华的两层,看样子是殷兔子居住的地方。
等走近了她发现,兔子窝旁边还立了块牌子。
王结香一字一句读道:“肥肥之家。”
肥肥?殷显一直管她叫肥肥呀。
指着牌子,她问他:“这个肥肥……”
话说一半,被兔子打断,他瞥向王结香身后,告诉她。
“太阳出来了。”
王结香转身,耀眼的阳光,将视野涂成一片白色。
双眼感到莫名的酸胀,她连忙闭紧眼睛,等待这劲缓过去。
再睁眼,她站在自家的卧室。
视线正前方,是一面碎掉的窗。
窗外的风嗖嗖地往里灌,傻眼的王结香在风中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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