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一奴仆过来:“小姐,夫人唤你。”
“知道了。”
“婆婆我们先过去了,改天来陪你。”何千遇俯下身子将手覆在婆婆手上道。
“去吧。”
楚怡然将何千遇和何千叙还有一些弟子叫来自己跟前道:“过两天我可能又要出远门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你们每个人的修为都有长进。”
何千遇闻言顿时脸上就没有了颜色,她知道每次楚怡然说要远行,没有一年半载,根本回不来,从小就是如此骗自己的。
小时候何千遇还会傻傻的等啊,盼啊,可是何千遇渐渐长大了,才明白等待有可能什么也等不到。
何千遇不明白外面的世界就这么令这个做母亲的留恋吗,比家还要让人留恋吗?
楚怡然看何千遇怔住的样子,便又问道:“小遇,你听到了吗?”
“爹爹知道吗?”何千遇低声道。
“我已经告诉你爹爹了。”楚怡然笑道。
何千遇不明白自己的爹爹为何这样惯着母亲,爹爹为什么宁愿忍受无边孤独,也……也不说一句让母亲留下来的话,何千遇真的不明白。
“噢。”何千遇丢下这么一个字,就要走。
“小遇。”何叙拉住何千遇的手。
但何千遇还是狠狠挣开了何千叙的手,气冲冲的走了,何千叙见状准备追上去。
“让她去吧。”楚怡然把手搭在何千叙肩上说着,何千叙只好作罢。
夜晚时分,何挽年和楚怡然敲响了何千遇的房门。
“小遇,开开门。”楚怡然叫道。
“不开。”何千遇回应的很干脆,语气里有不少的情绪。
“夫人,你先回去吧,我和小遇说几句。”何挽年托起楚怡然的手,把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
“好好说,不要又吵起来,脾气收着点,知道吗?”楚怡然对何挽年一脸严肃的嘱咐着。
“听夫人的。”何挽年轻声的笑了笑。
楚怡然走后,何挽年敲了一下门:“小遇,爹爹进来了。”
何千遇没有理何挽年,何挽年便进去了何千遇的房间。只见何千遇正闷闷不乐的趴在床上,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猫一样。
“小遇,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何挽年蹙眉问道。
何千遇一听更气了,好像自己在无理取闹似的,一把起身愤然道:“我在气爹爹,爹爹为什么从来不挽留母亲?”
何挽年默然。
随后何千遇又质问道:“你就不怕母亲在外面遇到危险什么的吗?”
何千遇见何挽年不语,便越发激动:“难道你就不想母亲吗?你们这样算怎么回事?这算什么夫妻啊?”
“夫妻一定要如胶似漆不可吗?”何挽年反将一军。
“不然呢?夫妻就要天长地久,永远不分离才对。”
何挽年闻言哈哈大笑:“小遇啊,不是非得在一起才叫天长地久,真正的天长地久是彼此成就,你知道吗?”
“我不听。”何千遇紧紧的捂住耳朵。
“每个人都应该是自由的风,如果你硬要风停下,那你只能失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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