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老儿这是拿个小孩羞辱我呢,意指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宣夜阑周身温度骤降,冻得卢宇打了个哆嗦。
“小孩?”卢宇揉了揉鼻子,正了脸色。“你不会看错了吧,万一是公主的陪嫁宫女呢。那齐国老儿可是怕死的很。怎会在这事上与你开玩笑。”
“你冷静点,”卢宇不动声色地离宣夜阑远了一点,他可不想被冻死。“明天看看再说吧,万一你认错人了,不是错怪那齐国老儿了。”
“再说了,”卢宇压低声音,又向宣夜阑凑近了点,“那嫁妆有多丰厚你也看见了,现在咱们也是真缺钱啊。等拿到嫁妆再翻脸也不迟啊,就用他们给的钱去打他们,如何啊。”卢宇挑了挑眉,周围回温,看着宣夜阑面露纠结。
卢宇是谁啊,他可是宣夜阑肚子里的蛔虫。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想什么呢。
卢宇接着说“他们不仁,那就别怪咱们无义。你说是吧?说着永结宣齐之好,谁知道是不是打着和亲的名义,拖延时间,背地里暗暗组结军队,这钱就当是给咱们上当受骗的补偿。”
这话说到宣夜阑心坎里去了。对啊,就当是被骗的补偿。嘿嘿嘿,马上就要有钱了。
卢宇看着宣夜阑脸色一松,呵,果然当皇帝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卢宇手里的砚台,宣夜阑气不打一处来。“给我把它处理掉。扔远点,别再让我看见它。”
卢宇撇了撇嘴,你咋不回来的路上自己扔了,不还是拿着这东西跑了那么远。
卢宇摸着砚台,摸着摸着,就摸到了砚台后的凹凸。
“咦,这砚台上似乎有字,”卢宇赶紧拿过去给宣夜阑看,二人借着烛火,看清了烟台上的字。
上书:愿我儿安安百岁无忧。
“安安?”卢宇挠头,“是毓佳公主的小字吧,这么远的路还带着,应该对她甚是重要吧。”卢宇觑着宣夜阑的脸色,“要不留着吧。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有这玩意说不定好说话。”
这话宣夜阑就不爱听了,起身哐哐踹了卢宇两脚,“能有什么事,能有什么事。”
“别打,别打,我处理,处理。”
卢宇抱头鼠窜。
在他即将跑出营帐的时候,又被宣夜阑拎了回来,把砚台从卢宇手里拿走了。
“你可以滚了”,说完直接把卢宇一脚踹出去了。
卢宇起身想骂他,但又迫于宣夜阑的淫威,只敢在背后比划两下,走了。
帐内,安静良久,才又想起宣夜阑的声音。
“十三,”宣夜阑叫道。
“属下在,”一名女子从暗处应声而出。
看着桌上的烟台,宣夜阑道,“给朕遮一遮脸上的伤,朕明日要亲自会会这位远道而来的毓佳公主。”
十三是宣夜阑的暗卫,不仅武功高强,更善易容,遮掩好脸上的伤自然不在话下。
十三对着宣夜阑轻轻弄了几下,伤口就看不见了。宣夜阑挥了挥手,十三应声退下,帐内重新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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