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外,超市饭馆前的路边停了一排车。白的黑的都有,但没有印有公安和警察的白车。
走过十几家商铺,百来米远的咖啡厅矗立在转角的对面街上。
季冰带她穿过斑马线,走到放着三张露天桌椅的咖啡馆门前。
穿着印有“街角咖啡”的黑色polo衫店员,正为排了七八人的队伍收费,而后递上装了咖啡、面包、吐司或热狗、汉堡包、三明治的黄棕色纸袋。
浓郁的咖啡豆香混合着面包的烘焙热气,从大开的玻璃门里飘出。
林思思拉住就要走进咖啡馆的季冰,拽往外边的圆形铁桌:“你可不可以不要去?你在的话,大家会不敢说话……说不定还有记者在附近偷拍你,那样不好。”
“好,我可以不去,但天黑前一定要到家。”
林思思赶紧点头:“太阳下山前,我就回来。”说着就进了咖啡馆,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
她绕过玻璃走廊,一直往里走。等楼下的季冰,被贴了棕色仿古砖的墙面挡住,她从前方的楼梯下到一楼,出了后门。
一出咖啡厅,林思思赶紧拨林义电话。
嘟嘟——
“喂……”
“林警官,我在转角咖啡馆后门。季冰现在在咖啡馆前门,你可以绕到后门来接我吗?”
“我现在就在后门的岔路上,你走出来,能看见一辆黑色牌号是北华市56结尾的越野车。”
林思思快步出了咖啡馆后院,到了侧门的人行道上。
前方三米左右,一辆黑色越野车的驾驶座,伸出一只手,挥了挥。
她赶紧小跑去。那车也快速向后倒来。
她没跑两步,车就停到她身边。
一身黑t恤黑裤的林义对她笑道:“你被季冰关起来了吗?”
“他有点担心我身体。”林思思拉开门,坐上副驾驶。
“你等会要有不舒服,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然季冰铁定要我上头条。”
“季冰一直讲道理,他不会做那样的事。”
“但愿吧。”
车子拐过几个街口,上了环城高架,没多久过了收费站,上了高速。
“为什么要带我去见吴雨夏的父母?”林思思道。
“我一个人去也是去,带个人也是顺便,不费油。”
“林警官,警员都会像你这样会撒谎的吗?”
“我刚有撒谎吗?”林义转头看她一眼,“我怎么不知道?”
“吴雨思天不亮去星光公寓找到我的住所,你应该是第一位功臣吧。”
“季冰告诉你的?”林义紧了紧方向盘。
“他都不想我出门,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些。”
“你不做警察真可惜了。”林义瞟一眼左边的后视镜,改到超车道,“当初为什么报了心理学,不报法学呢?”
“因为我妈妈有精神病,我不想自己也有精神病。”
车轮不知道压过了什么东西,颠簸了一下。林义轻轻踩了刹车,而后又加速,维持在115码左右。
他沉默了会道:“你妈妈,是因为这个病走的吗?”
“不确定。医生说是死于中毒,但我觉得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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