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开始颠簸,轮子压过沙砾。头顶,偶尔有几声夜枭凄厉的鸣叫。
车子正在往山里开。
林思思更加卖力地跺脚,直把脚跺得发酸。
剁出的声响渐轻,悉数消散在三轮车的“突突”声中。
忽然,强劲的马达声,没有了。
她停下脚,望着黑黢黢的车棚,眼角溢泪。
她闭了闭眼,将眼泪憋回去。
她将脚抬到最高,用尽全身的力气跺下。鞋底再次跺响车板。耳朵嗡嗡叫着,脚板发了麻。剧烈抖动的车篷布,晃动着铁架。
红裙静静坐旁边,忧伤地看着她。
林思思闭上眼,泪滑过眼角,淌入衣领中,又湿又冷。
她想伸手握住她,但双手挣脱不了箍紧命运的胶带……
山林的寒气渗进车帘,手脚逐渐冰凉。车架慢慢停止晃动,那有力的马达声再没有响起。
突然,“轰轰轰”的声音穿透帘布。
三轮车猛地加速,身子往下滑。直到她的脚抵住车尾板。
轰轰轰的马达,忽然响在三轮车的左侧。大概三米外,往左上方冲去,像飞起来了。
三轮车拼了命地突突突,油门似踩到底了,车架嗡嗡嗡地震动。
林思思摇晃着抖到发昏的头。她咬紧牙关,睁大眼盯着黑糊糊的车顶。
赵森,我在这里。
马达声忽然熄了,三轮车也跟着熄了火。
“举起手来!”赫然是林义,“转过身,抱头蹲下!”
林义!是林义!
“砰!”枪声突然响起,林思思惊了一跳,脚不自觉踢了车板。
“该死!”林义咬牙切齿,而后又温和道,“来了来了。”
滋——车帘的拉链拉开了。银白的月光照进来。背对月光的林义,镀了一层神只的银辉。她对警察的崇拜,又多了许多许多。
“林思思?”林义打开从越野车里找来的户外手电筒。
强光照在车棚顶,林思思眨巴着大眼,唔唔着。
林义拉下她的花格子头巾。黄胶布缠住的嘴巴,苍白无血色。
“我去车里找剪刀。”
“唔唔……”
“那我得抱你下车。”
林思思点点头。
“啊,季冰要知道,可以酸飘十里。”他边说边打横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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