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弗林居然会给她下跪磕头?
白玛在一旁并未阻止,只看到藏月掐自己时,没好气的拉过她的手:“你这人怎么下手不分轻重,不嫌疼啊!”
“我这不是太震惊了吗…”藏月讪讪道。
白玛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可震惊的,弗林说的又不是假话,难道你不是救了他妻儿,只是磕个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弗林听白玛的顺从的点点头,藏月嘴角抽动,悻悻的让他起来别跪了。
让比她的年长人磕头,她怕折寿。
气氛有些不自在,藏月眼珠四处转动,灵活的不行。
果然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显得自己特别忙,思来想去,藏月干脆一口气吃完了张弗林端来的粥,然后往小官身边一躺开始装睡。
只是她喝的急又低着头,没看到白玛不舍的神情。
藏月原本是装睡避开尴尬,可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神经绷的紧,一躺下反而瞌睡虫一阵一阵的拦不住。
不多时,她就打起了鼻鼾,睡熟过去。
这时,白玛的面颊上早就泪如雨下,她轻轻将头靠在藏月身上,满含不舍:“阿月,我要和你分开了,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在拖累你,现在又出现了张家,我不能再自私下去了,我们一家的命运,就让我们自己承受吧,你该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从见到张家追过来的人后,白玛心里就有了这个打算,她本就是个注定活不长的人。
偷活这么些年,是藏月在为她撑着命,现在她觉得够了。
…分别的滋味是痛苦亦是解脱,白玛想,要是她们这次都能躲过这一劫,以后她一定要带着小官踏遍千山万水的找回阿月,然后往后一生直到死亡,她都不会和阿月再分开了。
……
阳光顺着破洞的窗户射了进来,屋内蚊子在飞舞歌唱,藏月被吵得眉头高高隆起。
眼都还没睁开,直接快准狠的一拍,耳边的嗡嗡声瞬间散的一干二净。
“晤,这一觉睡得可真好,腰都要废了。”藏月拼尽全力的从床上爬起来,腰酸背痛的不像话。
吱呀…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破布麻衣的老妇人端着水走了进来,见她醒了,热情似火的凑了进来:“呦,姑娘您终于醒了,您的姐姐姐夫说的可真没错,五天醒就是五天醒,您先等着,我这就把饭给您端过来。”
那妇人语气利索,藏月却如浆糊一样分不清情况,可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现在睡得地方与睡前的破庙没有一点关系。
又联想到刚才那妇人说的姐姐姐夫,藏月可以肯定一定是白玛和张弗林干的好事。
“该死的!”藏月快被白玛气晕了:“现在想想张弗林来那一出戏,分明就是要我毫无防备的喝下那碗加了药的粥,好让你们抛下我独自去引来追兵,白玛,你怎么就那么傻呢!”
藏月恨自己警惕性太低了,白玛心里一直都对她有亏欠,觉得要不是她自己,藏月也不会受这么多没必要的苦。
每一次藏月只要察觉到白玛这样想过,都会认真的告诉她,这是自己的选择与她无关。
可白玛倒好一次没听去不说,这次干脆联合张弗林给她背后来一棒。
时间都已经过去五天,藏月就是神仙在世,现在她也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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