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沐低头一看,地上确实横七竖八躺着不少杂物,但这里也不至于黑到看不见路。这么一分析,时沐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借着窗外的月光,桑柠月看到时沐左脸有一块不自然的臃肿。她这么臭美的一个人,应该最受不了脸上挂彩。
“你脸怎么了?”
眼看桑柠月伸出的手越来越近,马上就要碰到了,时沐赶紧把脸别开:“别碰我。”
桑柠月神情微怔,手顿在半空:“我就想看下你的脸……是被谁打了吗?”
“看什么看,跟你有关系吗?”时沐嗤笑一声,“又不是你打的。”
要真是桑柠月打得就好了,没那么疼,也有理由冲她发火。可现在呢?自己脸不对称了不说,还要被迫接受她的“关心”。
“但是肿的很厉害。”桑柠月对她的脾气再熟悉不过,就收了手,在包里翻找着,拿出瓶药膏,递给她,“回去之后涂点这个。”
红色的小瓶子,应该是消肿的药。
时沐觉得也太夸张了,反正她脸皮厚,等明天肯定自然消肿了,她还没到自动修复能力比不上药膏的年纪。
而且又是桑柠月给的,怎么想怎么别扭。
她看了眼,没接:“没必要。”
“有必要。”桑柠月也不管她说什么,直接把药膏塞在了她手里,“很有必要。”
桑柠月表现得太自然过,让时沐怀疑她是不是忘了她俩以前发生过什么。
后者的眉头扭出一个川字,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执着地给自己塞东西,而且很迫切。
还回去吧又显得自己心虚……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难搞。
药膏的管子冰凉,没往兜里塞,只是用手拿着。
回去的路上,两人再没有交谈,桑柠月也没再滑倒过。
重新回到排练厅,费玉琛就在门口等着。
她侧身让桑柠月先进去,又把时沐挡在门口,煞有介事地盯着她看了两眼:“就拿个琴,要这么久?”
“路上有冰,你跑一个给我看看。”时沐轻蔑一笑,“你连路都不认得。”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问题的源头在桑柠月,导火索却是费玉琛。要不是她想损招把人叫来,自己也不用这么尴尬地跟桑柠月接触。
“你急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对了,你助手来了,在那边等你呢,好像特别着急。”费玉琛指了指二楼的看台,果然有个戴帽子的女生正在等她,看到时沐,冲她挥了挥手。
助手来排练厅找时沐,结果被告知她去了琴房取乐器,眼看着离约定好采访的时间越来越近,急得要命。
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了,助手第一时间迎上去:“时老师,七点半约了记者,差不多该过去了。”
时沐没理她,双手搭在护栏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的方向。
桑柠月已经走了上去,搭好弓开始调音,动作干脆利落,很难把她和那种走路能接连两次平地摔的、脑子不好使的人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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