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你们俩可知错?”
司南逸正想反驳,却被秦天扣住后脑勺,往下摁也未给他发言的机会,抢先道:“吴师兄,我们知错了。”
吴易师兄语重心长道:“你一向最令人放心,怎么会做出如此冲动蠢钝之事来。”
秦天道:“冲动,偶尔冲动也未尝不可,至少疼快了不少。”
吴易瞪大眼珠子难以置信自己耳朵听到什么,司南逸也吃惊偷着眼缝瞟向他。
在傍木须子见机,连忙提醒似的咳嗽了一声。
少顷,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秦天俯首道:“是我,欠佳考虑才会做出这般之事,我认罚。”
吴易甩袖道:“罚,是该罚,但你们捅出的篓子可不小,先禁足,面壁思过,引以为戒,毋再犯,待回宗之后,再领罚!”
“是,多谢师兄。”
吴易叹了口气,走出门外,还逗留在屋子里木须子趁机扔给他一瓶外伤药,便也溜了出去。
待屋里只剩下他二人的时候,司南逸完全没个坐样瘫躺在地上。
秦天方想令他坐好,可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只好默许他的行为,挪至他身侧,往他手里塞了那瓶外伤药,指着他脸上的伤道:“擦擦。”
司南逸一个鱼打挺坐了起来,凑到秦天跟前道:“看不到,你帮我。”
说完,司南逸紧紧闭上双眼,将脸凑到他跟前,拿他没折的秦天只好替他上药,没过一会儿,司南逸便感觉眼周传来一阵清凉感,混合着秦天身上让他无比安心兰草香味。
司南逸睁开了眼,眼神直勾勾盯着秦天的绝佳线条的下颌看,秦天提醒他道:
“你先别睁眼,这药清凉,会刺眼。”
而已为时已晚,那股清凉如落沙般灌入他瞳仁,火辣辣的生疼。下意识的司南逸欲用手揉,秦天当即阻止他,双掌捧上他的脸颊,温柔喝道:“别动!”
司南逸抓上他的手腕,两眼泪汪汪看着他,秦天轻轻朝着他上过药眼睛吹气,那温热感也瞬间中合那股刺挠眼的清凉。
“我小时候,受伤,我阿娘就是这样给我呵气的,虽然感觉没什么用,但确实疼痛会减轻一些。”
“那你可真幸福,我爹爹啊娘在我很小时候就陨世了,我对他们唯一的记忆也只有那串糖葫芦,而他们给我留下来的也只有一把没有任何实质性用途只能用来斩魔的赤生剑,而且,他们连梦里都不来看我,我到现在,连他们的脸长什么样,都记不太清了。”
秦天满满心疼他道:“那你是怎么长大的?”
司南逸道:“有时候跟着三叔跑,但多数时候还是住姥爷那。”
秦天放宽心道:“还好,你不是一个人孤零零长大。”
司南逸嘟哝道:“那里好了,姥爷那,动不动就是一堆不得违背规矩,烦都烦死了。”
想到司南逸频频闯祸,屡屡挑战宗规,秦天疑惑道:“规矩,那按理说,你应该更能适应所有的规矩,可为何你是相反的。”
“规矩是规矩,跟我有什么关系,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制定的,我素来不守规矩!”
“所以说,你姥爷应该破格为你改了很多规矩吧。”
司南逸细细想了一下,笑得无比灿烂道:“好像还真是,姥爷最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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