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弦道:“赔了算我的,与你无关。”
江杳白了他一眼:“怎么就与我无关了?赔进去的是夫夫共同财产,我至少得损失一半。”
段逐弦听罢笑了。
对江杳斤斤计较的话很受用。
“我相信你的眼光,不会让我的钱打水漂,同样的,你也可以尝试相信我对你的判断力,足够保护好你那一半资产。”
这会儿学生都还没下自习,学校外流淌着静谧,迈过一个转角,进入一段更安静的小路,段逐弦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听在江杳耳里,却如同秋雨滴落湖面,莫名鼓动着他的心跳。
但他面上却故作不屑,轻描淡写地问段逐弦:“段总哪儿来的自信?”
段逐弦道:“我读过你修双学位时期发表的关于大厦排水系统的论文,前段时间我把文章发给hailey看,她给的评价是瑕不掩瑜,可圈可点,潜力无限。”
江杳眼中迸出惊讶:“hailey?是haileywu吗?那个被称为‘建筑界动产’的传奇华人女性?”
段逐弦“嗯”了一声:“我外公与她是故交。”
江杳震惊了一会儿,才忽然察觉到不对,眯着眼睛看向段逐弦:“你偷偷调查我。”
“了解另一半的爱好,这不算偷。”
段逐弦一脸坦荡,“另一半”三字说得官方,嗓音却落下柔和的余声。
江杳揉了揉鼻子,错开视线,总觉得段逐弦这会儿看着特别像个人,他都有点不习惯了。
沉默地走了几步,段逐弦问:“怎么会对建筑感兴趣?”
江杳抬手接了一片湿漉漉的落叶,把玩片刻,道:“万丈高楼平地起,我喜欢那种从无到有的过程。小的时候,我看那些纵横交错的钢筋水泥,时常会觉得建筑是有生命的,设计师很强大,他们通过大脑孕育出一个隐晦的生命,而这个生命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让设计师的一小部分灵魂得以存续、继生。”
说到最后,江杳声音放得有些低,在潮湿凉爽的秋风中,脸颊没来由泛起一点燥热。
这是他第一次和人正儿八经谈起自己的理想,对象居然是他十年的死对头。
段逐弦道:“既然这么喜欢,毕业之后,怎么没从事相关行业?”
江杳闻言,脸上的生动褪去大半,没所谓地扔掉手里的叶子:“我爸说这叫不务正业,想想也是,明明可以坐在原始资本上用钱生钱,偏偏要去灰头土脸地搞建设。”
段逐弦挑挑眉:“放弃自主,对父母言听计从,这不像我认识的你。”
江杳愣了愣,笑道:“段总,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什么吗?”
“嗯?”
“像学校里,带坏别人家孩子的坏学生,通常家长都会让自家小孩离这种人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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