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虔拿起长布展开,看着垂落在地铺展开来的布惊呆了:“水袖我知道,但这得有一丈长。哪有初学者上来就甩一丈长的水袖?”
唐瑾摇着折扇:“现在就有了。”
花虔:“……”
你说的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唐瑾漫不经心道:“抛、甩、砸如何都可以,只要你能将这两条布展开就行。”
行吧,他说啥就是啥。
天才的方法总是正常人想不到的,只要有用就行。
花虔拽着可以裁成一件衣裳的长布笨拙的朝外抛去,这布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比寻常布料要重上许多,莫说抛出一寸,整个就像是萎了一样垂下。
见一旁的唐瑾不说话,花虔只得继续尝试抛布。
然而她不知技巧,胡乱抛了许多次,胳膊都酸了依旧没抛出去两寸,却将自己累得满头大汗。
只剩下一招了。
花虔擦了擦汗,匀称呼吸后大喝一声,顿时脚下虎虎生风,犹如陀螺一样疯狂旋转。
她转得头晕眼花,也分不清眼前景物,忽然“哎呦”一声被布匹绊倒摔在地,好不容易甩出的几寸布匹缠了一身。
“噗——”
裴元瞧着这场面忍不住喷笑出声。
花虔转得头晕眼花,刚想爬起来就脚下踉跄又缠住长布摔了个底朝天。
她捂着晕眩的脑袋直想吐,半天才坐起身子目光呆滞的休息。
一双银绣黑靴出现在她面前,花虔仰头望去,就看到阳光下唐瑾勾起唇畔。
“跳得不错。”
花虔:“……”
恶趣味达成,唐瑾心情畅快,用扇子拎着花虔的后领将她提起。
还未等花虔站稳,就感到腰间一痛。
唐瑾的扇子敲在她的腿、腰、背、肩、肘、腕上。
“下身要稳,腰部发力,欲进先退,腰拧肩随,而后肘腕至。”
花虔依言而行,一旦做得不对扇子即刻就敲到了身上,痛得她嗷嗷直叫,眼泪都快飚了出来。
唐瑾倒是乐此不疲,她越是哀嚎他脸上的笑意就越舒畅,下手也越狠。
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到最后花虔泪流满面,唐瑾却意犹未尽。
这让花虔不得不怀疑他的用意是不是为了公报私仇。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花虔已经痛到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面目扭曲地捂着腰一瘸一拐坐到石凳上。
唐瑾用扇子将倒好茶水的杯子推到她面前。
“谢谢。”
花虔觉得他还算有一点人性,渴得拿起杯子仰头牛饮。
“噗——这什么茶啊!”
又苦又涩,花虔一口全喷了出来。
裴元笑道:“鱼姑娘,这是聚元汤,虽然难喝但是可以调理元气,筑基强本,是上好的补汤。”
花虔极度怀疑:“……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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