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疑惑道:“监牢?”
杨培风皱眉,“依我看倒像是猪圈。”
两人偷摸至墙角。
屋内,昏暗的烛光下,两个粗犷汉子正大吃大喝。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还不知有几年可活。得过且过吧。”
这人的醉音刚止,另一道埋怨声便接踵而至,“有时候想想,心里就忒不是滋味儿。咱们,他娘的也都是人啊!”
“别说了,叨叨叨……”
然后就一阵清脆咀嚼声。
“老坤这次得掉层皮。雇主只要一对眼珠子,再等几天凑全单子,再下手也不迟。他倒好,鬼使神差地活剜了他。”
“哈哈,他还搁那儿吹自己的手艺,结果没两下就流血死了。便宜咱哥俩!”
忽然,二人只觉一股轻风拂过,尚未回神,两柄冷冰冰的长剑,就已分别抵住他们脖颈。
盛怒下的许昭昭手臂颤抖,剑尖透入那人肌肤半寸,鲜血流淌。
杨培风低喝:“勿嚷,嚷则死!”
噤若寒蝉的两人,非常识趣地坐了回去,缄口不言,只顾点头。
饶是杀人盈野的杨培风,也被四下之景惊得目瞪口呆。
五六丈长宽的砖房,被一张张齐胸高的木栅栏分开。每个隔间内,皆用麻绳拴住三到四名年龄不等的孩童,周身多有淤青,目光惶恐。
他们没有被捂住口鼻,却也不呼救、不喧闹。在看见杨培风与许昭昭时,脸上更没流露出一丝的兴奋。
有的只有,麻木。
杨培风环视四周,不是这里落下一张半张人皮,就是别处用枯黄的人筋悬吊着被风干的幼尸。
墙角下,更有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
整个房间,腥臭难闻。
而这样的房子,周围还有一模一样的四栋!
“这酒,想来美味至极了。”
杨培风缓缓回头,直勾勾盯着他们,“说说?”
被他这么轻轻一瞥,两个汉子不由自主地发颤。
他们久历江湖,谁是只会练武的花架子,谁是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煞神,几乎一眼就明。
有人恭敬道:“前辈但有所问,在下知无不言!”
另一人道:“但求一条生路……”
杨培风眯着眼问,“这是哪家的买卖?”
汉子连连应声:“梁,梁欣梁家!”
杨培风道:“我懒得问。你主动交代,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说多说少。”
“回前辈的话。早些年,梁氏故意操控战争、引发饥荒,让丢了田地家产的人前来投奔。梁家便想方设法弄走他们的孩子。今年虞梁大战,他们故技重施……”
二人求生欲强烈,确定的不确定的,通通交代的一清二楚。
和许昭昭早先调查的结果,并没有太大出入。
只是梁氏做人的底线,被无限拉低了。
许昭昭突然阴恻恻问道:“梁府有无十一境高手,天心境有几个?”
杨培风冷静提醒,“莫要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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