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刚嫁入东宫的太子妃,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进马场,不顾马场上的泥泞肮脏和气味难闻的粪便,停到摔倒的肃湛跟前,笑眯眯地弯下腰,在少年难过绝望的视线里露出好看的笑脸:“你是肃湛对吗?我做了桂花酥,你想不想尝一尝?”
肃湛一上午都没吃过东西喝过一滴水,又摔得那么狼狈凄惨,可是他心中有傲气,在没有驯服这匹野马前,他绝不愿意停下来,更不愿意就这么走出马场。
“你不累,马都累了。让它歇会儿吧。”扶摇公主向他伸出细白纤长的手去,将他额上沾着的泥草轻轻拂去。
“娘娘……”
肃湛被头顶温柔的目光笼罩着,再也感知不到浑身的痛了。她的手上有种淡淡的清香,是桂花的味道,令人着迷。
扶摇公主牵起他的手,唇角挽起一道淡淡的旖丽笑容:“我是你父亲的妻子,你理应叫我一声娘亲。不过我当你的娘亲太年轻了,以后你不如就叫我‘小娘亲’吧。”
“小娘亲……”
“湛儿真乖。”
“……”十二岁的肃湛第一次被夸乖,脸都红透了。连他自己的亲娘都没有用这种温柔至极的语气对他说话。
“你长得真高,才十二岁快比我高了,将来肯定比你父亲都要卓越高大。”
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个东宫侧妃生的孩子寄予期望。
要从那些珍贵久远的记忆里挣脱出来,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肃湛从不怀疑自己将会成为北齐未来开创丰功伟业的帝王,可是他却也有做不到的事,那就是遗忘一个人,不让自己年复一年地继续伤惘下去。
肃湛吃着桂花酥,被熟悉的味道一点点地打动,吃下一块后就再也不想吃了,起身走得很急。临走前,他看着神情冷冽的宋清辞,放低了姿态:“今日有所唐突,改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向宋大人和宋夫人敬酒致歉。”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这间茅庐。
梁映章坐在屋子里,咀嚼着手里的桂花酥,回想方才北齐太子在吃了它后神情严峻紧皱眉头的样子。她很不解:“不好吃吗?我觉得很好吃啊。”
宋清辞送走他们后进来,悄无声息地从后面压向了她,纤软的腰肢被他大掌扣着,随着不展的愁眉加紧力道,垂着微寒的眸子吮吸住她在自己眼前晃动的耳垂软珠,想把她一口一口地吞入腹中。
“我的小鸟,我是不是该把你锁在笼子中,藏在府里谁也见不到你,只有我可以一人独占你?”
梁映章不明所以地被他压在席上,微微抬起的臀儿不安地晃动两下,一道重重的巴掌下来,声音清脆暧昧。
“兄长,你打我干什么!”
宋清辞一言不发,抱她入旁边的卧室。
“我还没吃烤兔子呢!”
“先把你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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