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仍是面色红润,仿佛这两天她什么苦都没受似的。
他捏紧了拳头:“爹,您再忍忍。”
谢德义默默流下两行泪。
周氏饿得涕泪涟涟,一动不动地躺在杂草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那一方小小的天窗。
谢子谦靠过来,小声说道:“娘,要不就我去给大嫂……”
周氏眼神陡然凌厉,强撑着体面训斥:“万万不可,你是我的大儿子,是将军府的嫡子,怎可给一个侯府的庶女下跪!”
“可是娘啊,面子难道比命还重要吗?”
谢子谦说着,又看了眼他的妻儿。
他十五岁那年成了家,如今已有一儿一女。
俩孩子尚且年幼,却要陪着他在这大牢里受苦受难。
周氏默默地流泪:“儿啊,总之你不能跪,你是谢家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能跪一个外姓女!”
谢子谦听得明白,娘这是不许他跪。
可狱差送来的那些东西,根本无法下咽。
发霉的米饭,馊掉的泔水,与生吃死老鼠有什么区别?
可大人就算了,俩孩子不吃却是不行。
谢子谦看了看儿女,毅然起身走到陆晚音面前。
他问:“大嫂,只要跪下就可以吗?”
陆晚音饶有兴味地挑眉,视线绕过谢子谦,挑衅地看了眼周氏。
“当然!”
她指着谢璟辞,说:“给他跪。”
谢璟辞是他们谢家的财神爷,让谢子谦给谢璟辞跪,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
周氏怒得想要起身,一动胳膊就钻心的疼。
而且实在是太饿了,又饿又渴,牢里又闷又潮,脑袋一阵阵发晕。
谢子谦艰难地走到谢璟辞面前,缓缓跪了下去。
膝盖落地的一瞬间,陆晚音清楚地看到,谢子谦眼角淌下一行热泪。
这时候知道尊严了?
从前靠别人光荣富贵的时候,怎么不在乎那点男子气概?
他在地上跪了半晌,陆晚音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烧饼。
她把烧饼递给谢子谦:“起来吧,给你。”
谢子谦看着那烧饼,没接。
他难以置信地问:“大嫂,就只有一个烧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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