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没有立即通报成果,就连整个的发现过程,都是独立完成。
第二天,魔王难得地回来过夜。
这一阵子,我们两个都太忙,很少见面,可他并不显得急躁,还是同原来一样,有一种骨子里的从容优雅,仿佛至于绝地,也不会失于风度。他喜欢看着我,目光在我眉眼间描摹,极其的温柔。我受不大了这种深情脉脉的凝视,不好意思,总是很没情调地把他拉过来就亲。这天晚上,做完后,他从后面环抱着我,手握着我的手。我看着那两枚重叠的戒指,心情复杂。
“陛下,”好半天以后,我装作不经意地低声问他,“一定要毁了神界吗?”
他把头埋在我颈窝,像是在汲取什么能量,含混地应了一声:“嗯。”
“你说神界控制着我们的命运,可我没觉得啊。”我斟酌着词汇,“人们做的事情,难道不是自主的吗?”
他哼笑一声,哄孩子似的搂紧我:“你以为你生在异界,为什么会到魔界来?”
我哽住:“难道……”
他继续说:“你以为,你为什么刚好会遇到我?”
“你以为,为什么绯叶会来到魔界,为什么会是赤叶的样子?”
我想到过去常困扰我的事情,心冷了些,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他:“莫非你对我……也是因为……”
“感情么。”他漫不经心道,似乎笑了笑,“也是。”
那个字,掷地有声,令夜晚都震颤。
我咽了口唾沫,很久都反应不过来,他的话意味着什么。好半天,我才慢慢坐起身,有些发抖地拿起床尾的衣服,边穿,边极小声地说了句:“哦。”把胳膊往衬衣袖子里伸,却因为乱了心,怎么也捅不对地方,最终几乎把自己整个缠住,干脆也不再挣扎,任衣服束缚着,坐在床边,看着脚底下黑暗的地板,仿佛能看见自己呵出的气,还有那呵气形成的泪一般的水雾。
半晌,他慢慢移到我背后,凑在我耳边,柔声道:“我陷进去了,所以你这辈子,是我的了。”
我转脸去看他,想辨别他的意思,心中还是很绝望。这种被话语刺伤的经历,并不那么愉快,连声音都被带得沙哑:“你不是想反抗神吗?”
“反抗不了了,能怎么办。”他嘴唇摩挲着我的耳廓,而后拉开一段距离看着我,似乎要看看他这句话能让我多难过,终于笑了,“不过,本来也会爱你的,只是几率小一些。”
“如果没有遇到你。如果没有带你回来。如果没有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如果没有像待一个跟我同等地位的孩子一样,对待你。嗯,还有很多的如果。虽然被安排了,并不高兴,但结果还是开心的。可惜,那个所谓的神如此安排,是为了让我死。”
他展颜一笑,那样子让人想起秋水一泓,清澈静美,仿佛整个人都很无害,把心摊开来给你看似的。接着,他眼神内敛了些,估计要说重要的话。果然,他伸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脸,最终停在我脸颊上:“记得你在魔宴时空遇到的妖鬼么?”
“嗯。”
“他没少跟绯叶接触吧。”
我蹙眉,想了想,居然真的想到了许多类似的画面。那妖鬼虽然第一次见时,是冲着我来的,而后几次也围着我转,但绯叶,也是一直在我身边的。
“因为摩罗的特殊性,来到魔界的魔鬼,大概一千年会有一两个,这些魔鬼大多能呼风唤雨,让人出卖灵魂,所有在某些隐秘的群体中,也建立了宗教,被称为神明。”魔王淡淡道,“其中,就有妖鬼的一支。”
“那一支,因为崇尚魔鬼,崇尚神力,被族群驱逐。他们的首领代代相传,每一代都是神一直以来在魔界的联系人。现在的首领,大概是第十一二代,他大概……”他看过来,“大概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妖鬼。”
“前一阵子的大规模屠杀,看手法是妖鬼一族中最隐秘的那一支,全部都是被称为神宗的秘术,几万年前的古老魔技,传说中,是神传授的知识。呈上来的报告中,有幸存者说,他们在找一个人。”
“那人,是你。”
“他们要杀你。因为神要杀我。因为我要弑神。”
庞大的信息量冲入我的头脑,那种真相明了后心底发凉的寒意,让我连脚趾都冷了。“那,你一定要杀神……吗?”我嗓子干涩,直视他,去读他的表情。
“并不只是你的事情,你的事,不过是他所有操作的九牛一毛。”魔王向远了望,似乎透过夜空,看见了很遥远的过去,“老魔王屠杀了全部的天使,只因为他看见了我母亲同过去的恋人说了一句话。老魔王的脾气,的确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我当时曾经觉得,周围的时空变得不对。”
“所谓的神,的确是创造了时空,给了时空衍生生命的条件,所以他也可以操纵时空,甚至,毁了时空。那个神,就是魔界最大的隐患,凭他数千万年以来的随性操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玩腻,再把创造的,随手覆灭。”
我蹙眉:“他能够创造时空,肯定极其强大,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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