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奇爬进了地窖。
地窖的门“咔嚓”一声锁上了,眼前一片黑暗,但似乎隐隐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阴影中酝酿。
马里奇蹭了蹭胳膊,却动作敏捷地向前走去,对一个“囚犯”序列的非凡者来说,地道绝不会是畏惧的东西。无论在这里会遭遇什么,与地面上不会有两样。
地面上的那些人在马里奇尚未反应过来的时间里陷入了他难以理解的疯狂,无论是纵欲派,亦或者大部分的节制派。
鲜血、断肢、内脏碎片铺满了地面,黏腻感几乎充斥了每一处,他幸运地没有在之前成为给地面染色的一部分,但作为一个低序列者,他继续留在那里只能成为新的地面粉刷材料。
马里奇从没有来过这里,只能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仔细留意着每一处阴影。
这个地窖的历史肯定比他爷爷还年长,一条条岔路不知通向哪里。
马里奇不知道自己走的是生路还是死路,不过他还是向前走着,停留与向前没有什么两样。
他在一处拐角隐约看到了一片光影,下一瞬,一道阴影闪过,他远远地飞了出去,身体重重地撞在墙上。
然后他才终于看清那道阴影,是莎伦,狼人化的莎伦。
马里奇一瞬间心如死灰,他深知莎伦的实力。
如果莎伦要杀他,他绝无反抗的能力。
但莎伦没有继续动作,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的瞳孔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片刻后,又似乎闪了闪。
然后,莎伦解除了狼人化。
“马里奇,”莎伦面无表情地说道,“起来,跟我走。”
马里奇站起身,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鲜血将他有些破烂的衣袖染得颜色更深。
人心即灾祸,“贪泉”即是前车之鉴。
安格妮丝不知道“贪泉”是什么,但她知道这场雨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人心如盘水,对有些人来说,湛浊在下,而清明在上;但有些人,有些时候,湛浊动乎上,清明乱于下。
疯狂诞生于人心深处,在大部分被压制在理智之下。
这场雨的作用说强也强,说弱也弱,至多不过是引爆人心底压抑最深的疯狂罢了。
必然可以将局势变得混乱,但不一定会立刻酿成惨剧——这取决于人心中所压抑的面目是什么样子。
但一些额外的力量将被引诱出的疯狂扭曲,无论节制派还是纵欲派。
地面上的一切仿佛地狱,但似乎毫不影响天空上的战斗。
安格妮丝看向金发红眼的女人以及渐渐凝固成扭曲“树木”的漆黑黏稠液体。
那些力量来自于祂们。
斯厄阿本就不在意这些中低序列非凡者的死活,但这位缇尼科尔殿下也同样仿佛毫不在意自己力量发挥的作用。
甚至,她的力量发挥了更大的作用。
不是因为强度,而是因为适配。
她的力量与这场雨形存在一种协同作用。
她究竟想做什么?安格妮丝想道。
马里奇知道那位切斯特先生有一个学生离开了玫瑰学派,但他一直以为这所谓的“离开”只是死亡的委婉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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