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何天,五年前被武胜相邀,进入复秦会。该会组织严密,传闻有大富大贵之家支持。平时里以平常事人,在组织有事之时,必须全力以赴为组织卖命,事必成,否则便是办事不力,全家处以极刑。”
“进入组织后,因为经常分钱,所以小的猪有蒙心,甘心为它卖命。但一直没有任务,所以小的还感觉到受之有愧。”
“月前,皇上因雪灾亲临本县,免了县令孙行的职,解往刑部问责,而孙行,就在复秦会担任副使一职。孙行被抓以后,组织对简大人还是观望以察,但因简大人短短几日,便平了天正国。组织因为有部分资金来源,是给天正国销售质量甚好的刀剑,简大人断了此财路。组织决定让让我们三人投毒,从猪瘟开始传染村民,以此拖住简大人不再生事,等组织大事完成方才回头收拾简大人。”
“只可惜武胜、赵元失败,组织执法,将二人全家杀死。本人害怕,所以才有逃跑之意。请大人明察。”
“本人为赎罪,检举组织如下:一、复秦会开会地址在沛县旧友故知社。二、小的听说他们接令要往北行汇合,干件惊天动地之事。三、组织曾令武胜订制二十五双钉鞋,小的不知何用,也不敢打听。至于复秦会当家是谁,小的实在不知。”
“以上内容,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假话,小的便掉粪坑淹死。”
黄强念完,笑道:“这何天真搞笑,人家都是让雷劈死,他却诅咒自己被粪淹死。大人,你看这会不会还是假的?”
宁白道:“这次是真的了。”
黄强挠挠头,困惑不已:“大人,这口供在小的看来有问题啊。”
宁白在椅子上挺直了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你也看出问题来了?来你说说。”
黄强道:“为什么要用传猪瘟这种方式拖住大人?要是我,直接点不是更好么?”
宁白点头赞许道:“不错,有眼光,看出问题来了。直接点你的意思就是杀了我对不?”
黄强道:“在下只是就他们来说。”
宁白道:“杀了我,又换个新县令一样不听话怎么办?他们搞不懂我,又不敢杀我,是以只希望拖住我,不让我做事情发现并且干扰他们。这份口供,何天不能自圆其说,是因为他在复秦会是个小小的组员,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有些更是他道听途说,自己推测而已。反而证明这份供词比他昨日给我编的故事更真实。”
宁白听完,才道:“黄强,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黄强一听,吓了一跳道:“大人何出此言?”
“此供词只有你知,我知,如有外人知道,那便是你传出去的。我第一个便杀了你。”
黄强心想你老是拿杀人来威胁人,也不见你真杀过。道:“大人,我瞧这供词也没啥呀,不就是个复秦会吗?这还有地址,咱找人杀过去一锅端了,不就是了。就像你前几日在军中一样。”
宁白摇摇头道:“不可拿军中之事,来做行政要务。”
黄强道:“不过简大人,你怎么知道他今日必招。”
“那也不知他今日就真的召了,看来他是真的有洁弊。捉他之时,他身上的小块污泥,他擦了许久。我便知道他这个特点了。昨日激了他一下,让他意识到再不讲真的就会臭死在牢里了。所以今日你去稍作劝导,他便召了。”
黄强听了,作了个五体投地的动作,道:“我真服大人了。都不用行刑就让他召了。”
宁白道:“这复秦会可就得自己调查了。这旧友故知社,是干什么的?”
黄强介绍了一番,原来这旧友故知社,原是沛县繁华之时,一帮文人南北而来,攀这凌云关之后诗兴勃发,有好事之人便在沛县东街开了间茶社,成了这帮文人以诗会友之处。
后来战事发作,这帮文人也不敢来了,这社便衰败下来。不想会成复秦会聚会议事之所。
黄强介绍完毕道:“咱去旧友故知社查查?”
宁白同意道:“且走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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