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蘅缓缓地睁开双眼,他正深情无限地看着她。他的身后,是绚丽的晚霞,无边无际的花海,还有蝴蝶翩然成双。
薛蘅眼中泛起莹莹的清光,她垂眸落泪的一刹那,谢朗低下头,轻柔地吻上了她的眼睛。
泪水滑过面颊,洇入她唇角的同时,也洇湿了他的双唇,苦涩而甜蜜。
他的双唇向下移动,温柔地印上了她的唇。
这一刻的感觉如此饴荡,让人心弦颤动,谢朗的胸膛快要炸裂开来。感觉到薛蘅在轻颤,似乎在害怕什么,他用力地抱住了她。
——有我,你再不会有噩梦和伤害。
金黄的夕阳铺在一望无际的油菜花上,也铺在花田中央默默相拥的两个人身上。
霞光中,谢朗与薛蘅牵着马,在塔玛河边慢慢地走着。谢朗贪恋着风中她的每一缕气息,只期望这样走到天荒地老,永远都不要走完。
他不时侧过头,看着她秀丽的侧面,为她唇角的微笑而心生欢喜,为她温柔的眼神而血脉贲张。
一种无以言说的感觉,正随着每一次眼神的交汇,在彼此心中缠绵、深种。
直到天黑,两人才在塔玛河边坐了下来。这夜月华正好,照在河面上,清清渺渺。
谢朗侧过脸,正见月光照在薛蘅的脖颈上。她微低着头,脖颈弯成一个柔和的弧度。谢朗忽觉嘴唇干燥欲裂,呆呆地望着。
薛蘅觉得他的手心十分潮热,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
谢朗猛然站起,向前疾冲,一下跃入了塔玛河中。
薛蘅忙呼道:“你做什么?”
谢朗充耳不闻,一头扎进水里,好一会儿才浮上水面。他踉跄走回岸边,喘着气大笑,右手高高举起,一条鱼儿正在摆尾挣扎。
薛蘅接过他手中的鱼,见他一身湿溚溚的,面带薄怒,道:“你伤刚好不久,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谢朗看着她这似怒还嗔的神情,小腹间那把刚刚熄灭的火,又腾地燃烧起来。
薛蘅点燃火堆,将鱼烤熟了,递给谢朗,却见他定定地望着自己,面上莫名一热,将鱼丢到他怀中,低下了头。
谢朗吃完烤鱼,忽然“啊”地叫了一声,道:“蘅姐,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便匆匆地跑进了一边的白杨树林。
薛蘅不知他弄什么名堂,只得抱膝坐在河滩上等他。清幽的月光撒在河面上,泛起一片粼光,薛蘅心中充满欢悦,一时兴起,从地上捡起石子,往水中丢去。
“咚!”“咚!”
石子落入水中的声音,象琴音在夜风中袅袅传开。
薛蘅不禁微笑起来,觉得这种原来自己瞧不起的无聊之举,原来竟是这般美好。
脚步声响起,谢朗又跑了回来,他在薛蘅身边坐下,忽然除下了鞋袜。
薛蘅嗔道:“你做什么?”
谢朗嘿嘿一笑,将手中的两根细树枝丢在地上,再伸出右脚,慢慢地用脚趾去夹那两根树枝,头两次不成功,但第三次,他终于夹起了树枝。
薛蘅看得怔住了,好半天才道:“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脚趾夹树枝的?练这个做什么?”
谢朗转头看着她,面上一红,低声道:“蘅姐,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打过的赌?”
“什么赌?”薛蘅眉头微蹙。
谢朗一下子急了,道:“就是我以前双臂受伤时,你说只要我能象‘无臂侠’江喜一样,能用脚趾夹筷子,你便要跟我姓!”
薛蘅这才想起来,不由哭笑不得,道:“亏你还争这一口闲气。争赢了,难道我就真的不姓薛了……”
话未说完,灼热的气息扑近。
“蘅姐,嫁给我……”谢朗脸上的表情极为认真,定定地看着她。
薛蘅的心顿时怦怦直跳,既甜蜜,又羞涩,还夹着几分慌乱。这种感觉,是她这一生从未体会过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谢朗紧盯着她,见她迟迟不回答,急道:“你堂堂薛女侠,天清阁阁主,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哪里说话不算数了?我可没说过要、要嫁给你。”薛蘅好不容易才调顺气息,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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