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眼神暗了暗,纵然早已被赢城伤的麻木,他的心也还是肉做的,也还是会疼。
看羡临渊满受委屈的模样,赢城内心突然躁动不安,双眸变得复杂,“你别给本王露出这种神情来,好像是本王逼迫你一样。”
羡临渊没有回话,只是将头垂的更低。
赢城越看越气,心中不明的躁动闷烦愈发明显,他突然就后悔回到禁军处来。
冷哼一声,出了门。
又生气了。羡临渊垂首虚望着手中已经被血染透的手巾,他知赢城喜怒无常,却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这次又因为什么惹恼了他。
何止是羡临渊不知道赢城生什么气,连赢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气。
不知过了多久,赢城平稳了心绪,无忧已带着干净的衣服走了过来。
赢城用眼角斜望了一眼,眉头微蹙,一脚将无忧手中的衣服踢到地上,“穿过的衣服你也敢拿进来?”刚熄下的怒火又被点燃,且愈发旺盛。
无忧即刻双膝伏地,“王爷,而今冬衣早已发放,这衣物是陆大人清洗干净的今年的新棉服。”
赢城的紧握的拳头及突突跳动着的太阳穴,无一不在昭示着他内心的愤怒。
羡临渊垂了垂睫毛,将被=褥往上掩了掩,“无忧,衣服放下,你出去吧,待我谢过陆大人。”
赢城闻言,挑了挑眉,眼神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你要穿陆十的衣服?”
无忧还在这,羡临渊尽力克制着内心的耻辱感,赢城不过厌恶自己的东西沾染上别人的味道。
赢城向来只把他当作一个物品看待而已,高兴了把玩一番,不高兴了弃之一旁。
待无忧出去,羡临渊看着地上沾染了血=污=的衣物,涨红了脸对着赢城道:“赢城,你总得让我穿件衣服。”
赢城寒着脸,往地上瞥了一眼,青色衣衫上除了血污就是灰尘,如何穿得?
抬了眼眸,没有理会羡临渊窘迫的神情,自衣架上取下自己的银狐披风,俯身将人裹了个结实,打横抱了起来。
“备车,回府。”
二人一路无话,回府的当晚赢城便启程去了沧州。
“以后王府账簿交由你来打理。”寝室内,赢城勾着羡临渊的腰道。
“王爷是怀疑侧妃与太子勾结。”
赢城垂首对上羡临渊的双眸,“当真聪慧。”
羡临渊微微一笑,眼眸投向远处,“此事还未到时机,我过几日便去沧州寻你,王府一应事务还需人打理,暂且交由她几天吧,待日后自沧州归来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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