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平静过后,吴三桂终于按捺不住,派遣其女婿夏国相率领千名关宁铁骑,企图一探究竟。
然而,夏国相的骑兵刚出南门,便遭遇了刘文秀的部队。他们正推着数辆巨大的冲车,缓缓向遂宁城进发。
夏国相自恃关宁铁骑强大,自信满满,率领铁骑如风卷残云般冲向敌阵,边冲边射出火箭,企图以火攻破坏冲车。
但刘文秀早有防备,冲车上覆盖着厚厚的湿布,火箭一触即灭,除了零星的伤亡,并未造成太大影响。
见火箭无效,夏国相一声令下,铁骑们如潮水般涌向冲车,意图一举斩杀推车士兵。然而,步卒们临危不乱,迅速躲入车中,手持长矛盾牌,严阵以待。
就在关宁铁骑即将接近冲车之时,一阵密集的枪声突然响起,冲车上烟雾弥漫。冲在最前线的骑兵纷纷落马,紧接着,第二批、第三批……枪声不断,骑兵倒下的身影也越来越多。
当关宁铁骑终于冲至冲车之下,却发现这些冲车坚固如龟壳,难以攻破。
而冲车上的火铳手却毫不留情,枪声与烟雾交织,不断收割着骑兵的生命。
眼看关宁铁骑无法取得战果,夏国相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撤退。关宁铁骑在丢下三百多具尸体后,仓皇逃回城中,狼狈不堪。
夏国相逃回城后,将战况报告给吴三桂。吴三桂听了,震惊不已。他没想到刘文秀竟然想出如此妙招,利用冲车对付他的关宁铁骑。
“父帅,这刘文秀委实狡诈,如今咱们该如何应对?”夏国相对刘文秀的战术束手无策。
吴三桂眉头紧皱,思考良久道:“莫急,他这冲车虽厉害,但毕竟移动缓慢。只要咱们找出其弱点,定能破之。明日我再亲自率军出城迎战,必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次日,吴三桂亲率三千关宁铁骑,再次出城挑战。刘文秀见状,立刻指挥冲车推进。双方展开一场激烈厮杀,关宁铁骑死伤无数。就在战局焦灼之际,吴三桂命令传令兵挥动旗语,命令关宁铁骑撤回城中。
与此同时,伴随着阵阵轰鸣声响起,只见无数炮弹从遂宁城上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狠狠地砸向冲车。这些炮弹每一颗都挟带风雷之声,威力惊人。刹那间,冲在最前方的五辆冲车被击中,瞬间停滞不前。火铳兵和推车的步卒们惊恐万分,纷纷弃车而逃。
目睹这一幕,刘文秀当机立断,下令其余冲车立刻停止前进,并迅速撤退到大炮的射程之外。
吴三桂虽然成功击毁了五辆冲车,但他也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一百多关宁铁骑伤亡。对于刘文秀来说,制造冲车所需的木材源源不断,要多少有多少。然而,他手下的骑兵却是每牺牲一个便少一个。如此盘算下来,吴三桂实际上还是吃了大亏。
战局再度陷入僵持状态,双方都束手无策,一时之间难以找到破局之法。
吴三桂凝视着城外的敌军阵营,心中焦虑不安。他意识到,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夜晚,吴三桂召集精锐,策划了一次夜袭。
月黑风高,夏国相率领一队精锐骑兵悄悄出城,迂回到刘文秀军队的后方。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敌军营地,屏息凝神,等待着进攻的时机。
突然,信号响起,夏国相等人如猛虎下山般扑向敌军。
然而,刘文秀并非等闲之辈,他的大营防御也布置得无懈可击。在敌军攻击时,他迅速组织起防御,与夏国相的军队展开激战。
黑暗中,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此起彼伏。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最终,吴三桂的偷袭未能取得预期的成果,他们只得匆匆撤退。
遂宁城中,吴三桂和李国瀚愁眉紧锁,他们八万精锐,居然被刘文秀七万士兵堵在遂宁城中。
李国瀚建议道:“咱们兵力多于刘文秀,又都是百战老兵,为何不主动出击?”
吴三桂却摇摇头:“吾等虽兵多将广,但都是北方兵马,不善南战。别的不说,就说我这关宁铁骑,纵横关外几十年,未尝败绩。但在此地,山多林密,不但不能发挥机动优势,反而容易陷入林中,被敌所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以步兵肉搏,必定损失惨重。毕竟刘文秀向来诡计多端,又用兵如神,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就算我们惨胜,后面还有重庆,届时如何攻坚?”
李国瀚听后也沉默不语,现在他们处于守势,确实被动得多。
翌日,遂宁的天空变得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着这座宁静的小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雨点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打在屋檐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攻守双方的士兵们,在这突如其来的暴雨面前,都停下了手中的武器,纷纷躲进了各自的营帐。在大自然的咆哮声中,他们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仿佛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被巨浪吞噬。
大雨如同天神的怒吼,连续下了三天三夜,将遂宁城外的田野变成了一片汪洋。涪江和渠水的水势如同脱缰的野马,奔腾不息,几乎要冲破堤岸的束缚。
李国瀚站在营帐外,望着那汹涌澎湃的江水,心中突然灵光一闪。他转身走进吴三桂的营帐,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
“王爷,”李国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看那刘文秀的营寨,正好位于渠水下游。这连日的大雨,河水已经暴涨到了极点。我们何不趁此机会,给他来个水淹七军,一举击溃敌军?”
吴三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此计甚妙,但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不能让敌人察觉我们的意图。”
李国瀚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知道,这场大雨,或许就是他们逆转颓势的关键。
夜幕降临,雨势依旧没有减弱的迹象。李国瀚和吴三桂开始秘密调动兵力,准备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在渠水中筑起一面堤坝,待水上涨,再来个开闸放水,淹没刘文秀大营。
而在刘文秀的营寨中,士兵们也在紧张地加固渠水堤坝,防止洪水侵袭。刘文秀站在营寨的最高处,望着那漆黑如墨的天空,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夜深了,雨声中似乎夹杂着一丝不寻常的动静。刘文秀的直觉告诉他,这或许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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