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悠见宋卿书态度软和下来,第一个想到的词儿叫“得寸进尺”,第二个想到的词儿叫“趁火打劫”,第三个想到的词儿叫“装可怜”
这么一想,她的声音也哽咽了,肩膀也颤抖了,眼泪也呼之欲出了:“谁让你不帮我?”说完还委屈的咬了咬下唇,可怜巴巴的看着宋卿书。
——宋某人唯一的软肋,被顾望悠拿捏得炉火纯青。
果然在她期期艾艾的注视下,宋卿书立刻换上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表情。
“我现在就帮,总行了吧?”
“不行!”顾望悠和庄家异口同声。
真是奇了怪了。
庄家急切的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咱刚还不是在同一战线上的么?”
宋卿书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轻飘飘的挡了一句:“我们家的孩子,只准内部欺负。这位兄台,你越界了。”
像是为了对仗工整,宋卿书补了一句:“不好意思,冲冠一怒为红颜。”
处理好外部矛盾,他侧头示意顾望悠开口。
顾望悠一张嘴就没什么好茬:“什么叫做‘总行了吧’?”她扭着头发,努力绷着委屈的表情,“不想帮别帮!”
宋卿书的好脾气真是到顶了。他嘴角抽搐的说:“我求你的。”
“谁求谁的?”顾望悠坏心眼的问,被宋卿书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顾望悠,差不多就可以了。”
顾望悠这才笑嘻嘻的坐好,沐浴在秦裳愤恨的眼光中,感觉特别的好。
再次开盘,他们那张小方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毕竟是宋卿书为数不多的亮相,而且还在赌桌上,没来由的就多了道神秘色彩。顾望悠也是这个意思,她倒想看看,宋卿书到底无所不能到了什么程度。
哪知她正想作壁上观呢,宋卿书抱起胳膊坐在一边,用脚尖踢了踢她,示意她拿牌。
顾望悠抡圆了眼睛:“你不上?!”
“我没说过我要入局。”宋卿书向后靠在红丝绒的椅垫上,双手摊开,以示清白。
“那你什么都不干?”
“也不是。”顾望悠闻言,两眼迸出两道光,却听宋卿书说:“我帮你下注。”
“……”
要不是秦裳来凑热闹,顾望悠早就拔腿跑了。想到以后很有可能被她耻笑,顾望悠两相权衡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抓起了扑克。
她的胜率依旧不高,十把里赢三把就该烧香了。偏偏她身边那位大仙,一脸闲适的样子,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筹码,不轻不重的在掌心里敲击着。轮到下注的时候,他才拨过几堆筹码,其余时间都在看戏状态。
顾望悠郁闷,好不容易又赢了一把后,她终于想到看看自己的筹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顾望悠发现,自己赢来的筹码早已堆积如山了。
脱水蔬菜成了对面的庄家。他把牌一丢,眼睛惨绿惨绿的瞪着宋卿书:“兄弟,我都被烽火戏诸侯了。十万买你一个真相,不亏吧?”
顾望悠倒很想大包大揽,把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的牌技。但群众们也不是瞎子,显然瞒骗不过。
“不亏。”宋卿书慢条斯理的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顾望悠刚要问,宋卿书已经开始讲解:“这个主要是等比数列的原理。下注的原则是,如果本局输了,下一局中筹码是上局的两倍;如果赢了,筹码数值大小恢复初始值a。在这种原则下,如果闲家把前面的n局都输了,他付出的筹码是a*(2^n…1),只要在第n+1局赢了,那么他还是能获得a*(2^(n+1)…2^n…1)的筹码,仍然为胜。而一个人连输n局的情况,在n数值较大是很少见的,其概率为0。5^n……随着n的增大,输掉牌局的概率趋近于0。”
宋卿书说完,已经有人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顾望悠还是一愣一愣的,被他敲了敲脑袋:“懂了么?”
“不懂。”顾望悠眼睛一眯,笑得很狗腿,“我知道你懂就行了。”
宋卿书拨了拨顾望悠的头发,笑了笑,他的眼睛从她头顶掠过,看向来人:“不知李儒先生有何贵干?”
“真不愧是教书的,宋先生懂得真多。”李儒眯起那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宋卿书。
这就是她今天的目标了!顾望悠暗暗咬牙,如果不是李儒中途撤资,顾氏在半月湾那跤不可能跌那么惨。
她此行的目的,就是让李儒重新注资。只是没有很好的契机交谈,难道说,宋卿书是在替她创造机会?
顾望悠不免多看了宋卿书两眼,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宋某人这幅小模样,真是越看越顺眼。
宋卿书对她这种行径见怪不怪,目光淡淡的从她脸上划过:“想什么呢?”
“我是想啊,”顾望悠开恩打量了李儒一眼,“有的人书读得不如你多,口气怎么这么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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