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蹲下身,来人自鸟背上轻轻落下,二话不说掀起衣摆直直朝着柳安筠跪下,她身后跟着的那群人也齐齐跪下。
“这是什么情况?”不少人都被这阵仗搞得有些发懵,忍不住开口问道,“她们是谁啊?”
这些人衣服制式与颜色都大差不差的,显然并非寻常散修,但他们也想不起来白鹭洲上有哪个宗门的法袍是长这种模样的。
唯一的解释是,这些人之前并不在白鹭洲。
“飞絮门柳新晴携门下弟子拜见家主。”为首女子微微抬头看向柳安筠,扬声开口。
她发丝高高束起,脊背挺得笔直,虽是跪地之姿,却无半点卑微之态,反而看起来高不可攀。
“飞絮门?”有人不明所以地蹙了蹙眉,“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飞絮象征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柳絮随风而飘随水而流,漂泊无定处,且俗世常有人以此来贬低女子,偏偏这一门看起来应当都是女子,也不知取这名字的人是否是怀着满腔的恶意。
在场的人中也有人听过飞絮门的名字,眼中露出几分疑惑的神色:“这飞絮门并无固定门派属地,在三洲七国都有,说是宗门不如说是一群散修聚集在一起随便取了个名字,与她有何关系竟值得她如此以礼相待?”总不可能是因为她们这掌门也是柳家人吧?
后面半句话此人并未说出来,但不少人心中都有同样的疑惑。
飞絮门出现也不过是百来年间的事,无人知晓究竟起于何地,只知道三洲七国都有这飞絮门,因着这一特殊性,各地的大小比试历练从来没有她们参与的分。
散修便是散修,以个人之名参加便是,宗门弟子便是宗门弟子,既然有宗门就要担宗门的名,偏偏飞絮门在旁人眼中是既非散修也不是宗门的存在,因而如今知道飞絮门的人也不多,尤其是在白鹭洲并无飞絮门的情况下。
况且这飞絮门中没有一个高修为的人,一门上下都仿佛天资平平,即便是身为掌门的柳新晴,也不过是元婴期的修为。
四洲宗门中,即便是垫底的宗门,掌门也至少是化神期,还从没有谁见过元婴期的一宗之主。
柳安筠看到来人,唇角笑容加深,上前两步将柳新晴扶了起来:“许久未见,想不到你竟成一宗之主。”
将柳新晴上下打量片刻后,柳安筠面上露出赞赏的神色:“飞絮离枝便得自由,与你们衣摆所绣蒲公英一般,落于何处何处便是家,勇敢且自信,极好。”
先前说飞絮这名字不好的人仿佛被柳安筠当众扇了一耳光,一时间面如土色。
“幸得家主点拨方有今日之飞絮门,幸而新晴未负宗主所寄厚望。”柳新晴回以一笑。
“只怕你们也要在等上一等,还有人还没回来。”柳安筠面上露出几分歉意。
“无碍。”柳新晴倒是不在意,带着飞絮门的弟子站到一旁。
她们刚刚退开,便见柳家的侍从又带着一群女子匆匆赶来。
“禀家主,所有尚在人世的柳氏女均已召回,故去的我们也将其亲属请来了。”被派去接人的几乎是紧赶慢赶,生怕耽误了仪式引来柳安筠的怒火。
跟在这些侍从身后的女子,形形色色的,但无一例外,都是灵力低微甚至毫无灵力者,她们当中,有的人年纪轻轻便已形容枯朽一身衰竭死相,有的人靠着体内低微的灵力维持着生机。
柳安筠挥手让侍从退下,看着那些人,面容平静,眼中却是眸色幽深,看不透其中想法。
“家主,人已经到齐了。”柳文站在旁边低声开口。
柳安筠收回目光,转身面朝祠堂:“开祠堂门。”
门后的侍从听命将祠堂门打开。
“吱呀”一声,祠堂内的情形便落入众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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