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乘飞机还是坐火车,大清早抵达另外一个城市都非常不错。全新的一天刚刚拉开帷幕。
在飞机上阿利舍尔还是一副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几乎睡了一路,阿利舍尔则一声不响地望着窗外,仿佛在夜色当中看到了远方地面上有趣的东西。到了早晨飞机开始下降的时候,他才问了我一句:
“安东,我们分开几个小时你不会反对吧?”
我好奇地看了看这位年轻的魔法师。格谢尔的提醒当中可没这条。有关自己的亲戚朋友的事——准确地说,有关自己没有亲戚朋友的事——阿利舍尔已经全盘托出了啊。
当然,也不难猜出一个二十来岁就离开家乡的小伙子想见的会是什么人。
“她叫什么名字?”我问。
“阿多拉特,”阿利舍尔毫不掩饰地回答。“我想见见她,看看她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好奇地问:
“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所有名字都有含义。你没让格谢尔给你灌输一些乌兹别克语知识?”阿利舍尔很是吃惊。
“他没提过这事,”我支支吾吾地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可是格谢尔也不该犯这种迷糊啊?世界上的主要语种他者都得学习——当然是借助魔法力量来学。更强大、经验更丰富的魔法师可以把不太常用的语言灌输到我们的意识当中。格谢尔就可以,但阿利舍尔不行……
“也就是说,他认为你没必要学,”阿利舍尔若有所思地说。“有意思……”
阿利舍尔好像无法想象格谢尔会犯错。
“我用得着乌兹别克语吗?”我问他。
“未必吧。几乎所有人都懂俄语。只有傻子和现在的小孩才没学俄语……反正你也不会被当成乌兹别克人的。”阿利舍尔微微一笑。“阿多拉特是正义的意思,很美的名字,对吧?”
“的确不错,”我表示赞同。
“她是个普通人,”阿利舍尔小声说。“不过有个好名字,很阳光。我们一起读过书……”
飞机抖动起来,飞行员放下了起落架。
“你当然该去看看她,”我说。“我想,我自己能找到巡查队办公室。”
“别以为我完全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想单独行动一段时间。”阿利舍尔笑了笑。“我觉得你一个人跟当地巡查队员先聊聊会更好。给他们看看格谢尔的信,跟他们商量商量……我过一两个小时再去。”
“你跟那些同事们不太合拍?”我小小心翼翼地问。
阿利舍尔没有回答,这就已经是答案了。
我走出机场,显然,这里才刚改建过,看上去挺现代化的。我手上只拎着一个挎包,还有一个免税店的袋子。我停下脚步向四周望了望。蓝得耀眼的天空,尽管还是大清早,可是已经热气四伏……乘客不多,我们的飞机是清晨抵达的第一个航班,下一班飞机要一个小时之后才到。拉私活儿的司机立刻就把我给团团围住了,七嘴八舌地介绍自己的服务项目:
“走啊,亲爱的!”
“我带你看看全城,免费导游哦!”
“去哪儿?”
“坐我的,我车子好,有空调!”
我摇摇头,突然瞥见一位上了年纪的乌兹别克男人,他安静地站在一辆老式的“伏尔加”旁边,车身上画有出租车专用的小格子。
“空的吧,老大爷?”
“人只有相信自己是自由的才会有空,”他的回答富有哲学意味。他俄语说得极好,一点口音都不带。“坐吧。”
瞧,我才刚落地呢,不知怎么就已经开始用“老大爷”这种称呼了。而司机的回答更是充满了东方的智慧。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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