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靠关系大头上位的臭女人,还有跟着她的臭仆从,这次倒是没敢迟到啊?感动得我都要哗啦话来把泪流了!”
混沌的嗓音,出场便刺激着他人的怒穴。他身材普通,穿着白色西服,驼着背,留着一下巴邋遢的胡渣,他是蝶管辖南区的另一位警队长,也是竞争对手,名叫比达夫·克雷,他有一头浅红色的头发,充满了血性,十分好辨认。
跟在他身后的有两人,一人正吃着冰棍,满身横肉的女性,脸上对眼中的一切充满了藐视。
另一个是个矮小的男人,戴着眼镜,一脸平静,看起来颇有城府。
两人都是比达夫的手下,三人以无赖和慵懒,蝶与他们有过数次照面,没有一次是愉快收尾的。
“迟到的可是你啊,克雷队长。”福曼一脸不悦地反驳道。
“呵,这人都死老半天了,这么早来也改变不了什么,还能让他活过来不成?来就都已经给足了面子了,弄个满身大汗,给中心区废物们当走狗很舒服吗?”比达夫没等别人数落他,便展开破罐子破摔,贼喊抓贼式的对话。
要是往日,任他吹吹就算了,但这次可不一样,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恐怖的复仇鬼,在蓄势待发。
“你这混蛋!”
女佣毫不顾忌地冲向比达夫,但还没等她抡出一拳,反而被比达夫抓住了衣襟,从地上硬生生地把女佣抬了起来。
“混蛋!!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并不是不是比达夫有力,只不过是女佣太过轻盈罢了。
就算被提了起来,依旧用手足无力地挥打,此时的压迫感甚至不如一只小狼犬。
“克雷队长!你这未免过分了吧!”福曼挺身而出,却被两个手下挡住。
“哼,区区下贱女人的奴隶,装什么正义,这疯女人刚才可是想取我的命啊,这可是正当得不能再正当的防卫了,喂,学狗叫,要是像了,饶了你这一次的无礼,也不是不可哟?”
“去死吧你!我呸!”
但就连女佣的唾液突袭,也被克雷一个完美的预判,用手帕接下,这下弄得女佣怒火焚身无处泄放,悔恨的表情惹得比达夫和戴眼镜的手下呵呵发笑。
“听好,你这种跑到中心区来舔富人的臭脚的贱种,根本不配老子动手,滚!”
比达夫将狂暴的女佣往女手下的方向一扔,面对突然飞来的身影,那胖女不慌不忙地将冰棍含在嘴里,两手接住如皮球一般飞来的女佣,狠狠地拷住了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混蛋!这血仇!你们都给我记着!一个都别想跑!!去死吧!”
“放她去冷静冷静。”
“。。。”听从比达夫的指示,胖女两手抱夹女佣贫弱的身躯,无言往楼下走去,叫骂声也渐渐变小,但女佣的结仇宣言却像一记滚烫的烙铁,打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中。
明明是败者的狠话,听起来莫名其妙的渗人。
“老大,真的不给她来套挑衅警察、妨碍公务的罪吗?”眼镜男怂了起来,看来女佣的咒怨对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哼,待会再说吧——喂!”
比达夫喊住躲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瘦弱保镖,示意他过来。
“怎,怎么了吗?”
“什么怎么了吗,你是证人,你该把情况跟我们说明清楚,当局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比达夫轻蔑的态度毫不遮掩,对他而言,只要是与富人扯上关系的软柿子,一概采取如此对应。
“额。。。我。。。这。。。”支支吾吾,眼神游离,看起来比盯着鸡笼的黄鼠狼还要鬼鬼祟祟。
“嗯?你怎么了?难不成你有什么大病不成?”
“不,不。。。可能吧。”
“你得先告诉我凶手。。。等等,看你这慌张的小样,该不会。。。你就是凶手吧?”
还没把话说完,比达夫已经光速掏出了银手铐,要是这保镖没有给出比达夫喜爱的回答,那他便会是今天的第一个受害者。
“不不不不不。。。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害老爷!我没那心也没那胆啊!而且我没动机啊!他可是付给我们薪水的老板啊,虽然很没出息,但在老板旗下工作,又轻松又舒服,躺着都能把钱挣,我又怎么可能对现状不满呢??我说的没有问题吧?没问题吧?”
这个笑容低贱的男人,是比达夫最憎恨的一类人,一边吮吸着国家的蜂蜜,一边对着城墙撒尿,连清理都不懂就躺平的垃圾。
但他说的确实也蛮有道理,曾经没能护住主子的保镖,想想都知道,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有人雇佣他了,把甜美的汤汁全部倒进下水道这种事,未免太过愚蠢。
“老大。”矮小眼镜难走了出来,一脸自信地提议道:“既然老大信不过这家伙,不如我们先搜查一番,再做推论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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