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爸好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当年就欠了不少钱,被逼急了什么干不出来?”
“你说谎!你们别想骗我。”纪灼双目猩红,拳头捏的生疼,小时候父亲陪他搭积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个人是因为坐了牢,反差太大才会去赌去喝酒,才会一遍又一遍的家暴,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而这一切都是姜立身一手造成的,是他们罪有应得。
纪灼心底有一片乐园,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快乐,他不可能接受破灭。
姜糖看不下去,向前一步挡在母亲面前看着纪灼道:“是不是撒谎,你可以去银行查你爸的账,看他那年做假账弄来的钱到底是花去了哪里,别躲起来当胆小鬼了,我都瞧不起你。”
纪灼似乎是被戳到了痛点,他看着姜糖,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一把将姜糖抓到自己身侧。
“瞧不起我?”纪灼冷笑一声:“也是,这年头就是笑贫不笑娼。说起来,伯父伯母知不知道你攀上了高枝?据说是银河科技的大老板呢,也不知道富贵人家的玩法咱们家娇滴滴的糖糖能不能受得住。受不了就和我说一声,好歹我也把你当妹妹,以后有什么生意都介绍给你。”
姜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打心底发寒,站她对面的姜父早已忍不住,把纪灼推了一把,将姜糖拉了回去。
“啪”的一声打破了这闹剧。
是姜母动了手。
“就算是我们毁了你,可糖糖没错,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辜负她,你记住了,是你对不起她。”
纪灼碰了碰火辣辣的脸颊,笑的越发阴寒,他斜睨着姜父,语气轻松的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
“叔,阿姨一辈子就唱戏这一个心头好,当初嫁给你之后碍于身份就没怎么登过台,她那些头面的意义你很清楚。想要赎,可以,只要你今天跪下再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分文不取,还给你们。”
姜立身目光尖锐,看着这个当初还没到他肩高,但目光澄澈干净的孩子变得这样面目全非,他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纪灼,我教过你的,做人不能太得意,而做事永远要留有余地。”
纪灼充耳不闻,神色冷淡。
腹部疼的浑身发冷,姜糖忍不下去了,当着纪灼的面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郑伯伯你好”
听到这个称谓,纪灼下意识僵住了,但此刻那边已经接通了,他再做什么都已于事无补,纪灼只能眼睁睁看着姜糖表演。
姜糖吊着一口气,冲纪灼眨了眨眼。
“是,您女婿现在和我在一起,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们去参加婚礼,我想这一定是伯父你的意思。”
“但是我爸那个脾气你也知道,到时候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怕是不好看呢。”
姜糖很是虚伪的与纪灼这位将来的岳丈客套着来回打太极,直到岳丈大人表示会和自家女婿谈谈之后,姜糖才挂了电话。
她看着纪灼笑了笑:“听明白了没?你岳父说了,不欢迎我们,真不好意思,怕只能让您亲生妈妈坐着轮椅去一趟了。别害怕,最多也就是个在背后被戳戳点点了,您可是新贵,几个人敢当面给你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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