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兹问:“我们要对媒体发个声明吗?”
“不,”肯尼迪说,“如果他们问起来,就说总检察长得了流感,等到康复以后再接受测试,这样可以为我们争取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以后呢?”戴兹问。
“到时候再说。”肯尼迪道。
肯尼迪召见中情局局长西奥多·泰佩,在黄色椭圆办公室进行一次私人会谈。他支开了其他所有人,因为他不想有人看着,也不想留下任何记录。
肯尼迪没有在礼节上浪费时间,也没有轻松茶点来装点门面。他开门见山地对泰佩道:“西奥,我们现在面临一个大问题,只有你和我才能明白,也只有你和我才能解决。”
“我会尽力而为,总统先生。”泰佩说。肯尼迪在泰佩的双眼中看到了厉色,他闻到了血腥味。
“我们这里的一切谈话都是最高机密,享有行政特权。”肯尼迪说,“你不要把我说的话传给任何人,包括我的幕僚也不行。”这时泰佩意识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肯定极为敏感,因为肯尼迪过去什么事都是让他的幕僚们知道的。
“是亚布里尔,”肯尼迪说,“我肯定,”——他微微一笑——“我确信,你已经仔细考虑过他的问题了。他将遭到审判,这样就会把所有对美国的怨恨集聚在一起。他会被判有罪,并判处终身监禁,但是接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发生恐怖主义行动,对方还会扣押重要人质,然后其中一项条件就将是释放亚布里尔。那时我已经不是总统了,而亚布里尔就会重获自由,我们等于是放虎归山。”
肯尼迪曾在泰佩的脸上捕捉到过怀疑的神色,他怀疑的标志就是没有任何标志,因为泰佩太精于伪装了。他只要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双唇发僵,让自己的表情一片空白,这样就不会被看透心思了。
但是泰佩现在却微微一笑:“您一定已经读过我的反情报部门主管人提交的内参了吧,您这番话跟他说得一模一样。”
“所以我们怎么能阻止这一切呢?”肯尼迪问。这是在自问自答,所以泰佩没有回应。
肯尼迪决定时机已到:“我向你保证,我能说服亚布里尔接受大脑测试,他这边我来搞定。公众需要知道的是,测试结果证明了原子弹爆炸和亚布里尔有关,由此便可以将这件事板上钉钉,定性为全球范围的阴谋。我们也可以洗清克里斯蒂安,然后抓住那两个孩子——启动搜捕程序,至少将他们绳之以法。”
两人认识以来,肯尼迪第一次看到泰佩用一种狡猾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目光中带着赞美,意味着他将自己看作了同谋。他知道泰佩考虑事情比自己还要长远。“我们并不真需要亚布里尔的回答,对吗?”
“对。”肯尼迪说。
泰佩问:“克里斯蒂安也参与了这事吗?”
这个问题让肯尼迪很难回答,而这还不是最难的部分,他缓缓地说道:“别提克里斯蒂安了。”
泰佩点点头。泰佩站在自己这边,明白自己的意思。泰佩看着肯尼迪,就像仆人看着自己的主人,等待主人给自己布置任务,而这项任务将把两个人的命运拴在一起。
“我猜,我不会收到任何书面指示吧?”泰佩说。
“不会,”肯尼迪说,“我现在就直接给你具体指令。”
“要非常具体,”西奥多·泰佩说,“如果您愿意的话,总统先生。”
听到如此冷静的回应,肯尼迪微微一笑。“安纳肯医生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说,“一年前,我自己也做梦都想不到我会这么做的。”
“我明白,总统先生。”泰佩说。
肯尼迪知道此时不能再犹豫了:“亚布里尔同意接受测试之后,我就把他转到你们中情局的医学部。你们的医学小组来做那个扫描,由他们进行测试。”他能看到泰佩眼中的目光,是一种踟蹰怀疑,不是怀疑这是否道德,而是怀疑这是否可行。
“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谋杀,”肯尼迪不耐烦地说,“我没那么愚蠢,也没那么丧心病狂,如果我真想这么做,我一定会跟克里斯蒂安说的。”
泰佩还在等待。
肯尼迪知道他必须说出自己的最终决定。“我发誓,我请你做这些事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国家。不管亚布里尔坐牢还是获释,他都不能再成为一个危险因素。我想要你们的医学小组将这个测试做到底。根据安纳肯医生的说法,测试协议中也包含了产生副作用的风险,那会造成全部记忆被清除。一个没有记忆、没有信仰、没有理念的人,也就构不成威胁了。他将过上宁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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